大四体侧怎办,岑谙身子还吃得消吗?
讨论到后面岑谙歪在枕头上没声儿,乌林晚侧过头去,他室友已经沉入睡眠。
他慢慢地背过身去,亮起手机点开跟梁自樾聊天界面。
由于前天是被乌林晚强行拽走,包和车子都落在俱乐部,岑谙打消请几天假念头,第二天晚上硬着头皮回到俱乐部继续上工。
不过他今晚没再趁王睿不注意偷偷把马甲敞开,因为他白天在家攥着剪子在衣襟更外侧剪个扣眼,这样系上就不会勒肚子。
乌林晚看着他这副样子,更愁。
以前他觉得岑谙精力充沛,下课还能抱上书本去图书馆温习,晚上还能奔去兼职到深夜,等回寝室睡足七个小时,第二天又精力充沛地重复前天安排。
可现在岑谙就像浸泡在罐枯水里,变得郁郁寡欢,变得不知所措。
蹲得腿麻,乌林晚重又坐到床畔,自认也不是为那个alpha讲话,就是觉得岑谙生育不能与那人割席:“那男呢?他为啥凶你啊,他不要你吗?之前不是还送你回学校吗?妈那会儿以为他有多贴心呢……”
岑谙很怕面对这些问题。
概率极低,致男性beta怀孕可能性只有两点,是beta本身接受专门激素针剂疗程,像omega样正常接纳alpha行为信息素入侵。
另外点是,alpha在情绪和思想无法自控易感期强制性打开beta完全封闭腔体,而这种做法相比激素疗程,对男性beta来说便是带来撕裂般长久疼痛,怀孕期间身体素质也更为低下。
现在看岑谙状态,毫无疑问必然是属于后者,乌林晚强迫自己冷静,坐到床沿问:“那男知道吗?”
岑谙摇摇头,乌林晚又炸:“人渣!”
“还有三天就开学,”乌林晚蹲在岑谙床前,看着那鼓起肚子发愁,“来得及拿掉吗?拿掉来得及养好身子吗?”
在连续接收好几次王睿好奇注视后,岑谙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活儿,绕到吧台后摸个杯子擦拭:“王哥,昨晚跟
他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肚子上,好像就能暂时逃避现有问题:“不知道。”
那晚乌林晚在岑谙这小破屋子里过夜,跟他盖着条不算厚棉被,跟岑谙讨论很多今后不得不面对麻烦,远近,譬如——
譬如天气暖不能用宽大冬装把肚子挡住怎办。
大三下学期实习怎办。
孩子生出来谁养,岑谙还读不读书,考研要放弃吗?
岑谙倏地抬头,眼底又毫无掩饰难受:“你是认为该拿掉吗?”
“不然呢?”乌林晚说,“你不会是想生下来吧?!”
仿佛到这时候岑谙才真正认清自己选择。
不,应该说他或许早早就做出这个选择,在他每步行为都下意识为肚子里这条生命考虑时候。他只是对突然发生转折生活筹莫展,对接下来该如何带着这个孩子活下去而举棋不定。
“胎儿已经四个半月,林晚。”岑谙有些低落地抚着自己肚子,完全想象不它六个月、七个月样子,更别说临产时、重新平坦下去却多出道刀疤样子,“如果真下决心拿掉,不会拖这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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