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被气吐呗!就那趾高气扬样儿,谁看不——”乌林晚絮絮叨叨,然后在岑谙解开工作服衬衫纽扣后陡然顿住。
他看着岑谙袒露出来腹部慢慢瞪圆眼,似是不敢相信,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没触到就收回来:“你……你这是……是想那样吗?”
岑谙平静地说:“怀孕。”
乌林晚噌地站起来:“这个人渣!”
与女性身体构造不同,男性beta受孕
越野底盘有点高,岑谙踩在边缘,抓住车门框要跃下去,旋即否定自己想法,动作谨慎缓慢地迈出条腿踏实地面。
看起来比折断胳膊崴脚还要不灵活。
乌林晚察觉不对,飞快地下车把人扶住,碰到岑谙手才发现对方手冰冷得吓人,还不是那种穿不够衣服冷,而是掌心持续冒汗那种病痛难耐般冷。
“你等等。”乌林晚转身拉开副驾门拿起梁自樾棉服,冲主驾alpha抬抬下巴,“今晚不去你那儿,衣服明早……不,明晚吧,明晚上你家还你。”
棉服被乌林晚抖开,披在只穿着工作服岑谙肩上,岑谙微弓着身子,乌林晚以为他还是冷,就想把他敞开马甲先扣上,岑谙当即按住乌林晚手:“不,就这样吧。”
“行,别看,个破男人有啥好看。”乌林晚兜着他后颈让他拧过头来,“这就是那晚送你到寝室楼下alpha?”
岑谙依旧沉浸在悲恸情绪里头,他尝试着舒展自己往上浮,直到能正常呼吸:“是他。”
乌林晚还没消气:“公众场合大呼小叫,真没素质!”
岑谙惊叹于自己这时还笑得出来:“他是老板。”
“……那他就是恃强凌弱,算什男人!”乌林晚骂完还不过瘾,扒着主驾座椅道,“梁自樾,把会员卡还给你小舅,以后们不去!”
等两人身影渐渐融进长街浓墨中,亮着车灯许久越野车才依依不舍地拐弯驶离。
从街口到岑谙家楼房也就百多步距离,岑谙之前数过好几次,是187步。
但就是这187步距离,在那样无雪却阴冷夜晚,他被乌林晚揽在臂弯里淌身冷汗。
进屋子,岑谙便挣开乌林晚手冲进卫生间,扶着水槽干呕起来,吓得乌林晚又是给他顺背又是着急忙慌去烧热水:“你吃错什这是?妈那俱乐部什鬼地方啊,生理心理双摧残啊!”
岑谙暖上小太阳,往嘴里灌进两口兑开温水,这才好受点:“不关食物事。”
“听你。”梁自樾出园区后就把车速降下来,“这会儿要往哪开?”
二十来分钟后越野停在瀛村大街只亮个小灯泡街口,梁自樾前后左右挪动下,发现实在开不进去,便倒出来打算在路边找个空位停车。
岑谙在车子不住晃动下掀开紧闭眼睑,他费劲地支起上半身,看看周围,好像这时候才认出街口上方那颗灯泡:“就在这下吧,谢谢你们。”
“能行吗?”乌林晚观察下岑谙脸色,乌灯瞎火也看不出来气色如何,“送你进去吧要不。”
车子稳稳当当地停靠在路边,岑谙推开车门,回头笑下:“林晚,只是跟人动动嘴皮子,不是打架折断胳膊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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