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再度泼上层浓墨,应筵返身回卧室找出门要穿衣服,顺便给公共事业管理局投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找人修修那盏灯。
七点多西下俱乐部还不是很多人,应筵进门习惯性要朝靠墙偏里卡座走,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才发现季青森早就候在吧台边。
“你们今天可够凑巧,”王睿正在给季青森调白兰地奶露,整个俱乐部也就季青森有喝鸡尾酒需求,基酒都是为他而准备,“赶巧还是约好?”
“还真是赶巧。”季青森拍拍身旁吧台椅,“应老板,坐这。”
应筵坐过去时候季青森将手从椅子上撤回去接过王睿调好奶露,他注意到什:
“酸度比较轻快吧,有奶油、吐司和蜂蜜味儿。”季青森偏头看向岑谙,这个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beta鼻梁左侧和自己如出辙浅痣,“这是倾林酒庄新品,你没尝过?”
岑谙低头看着杯沿淡去热气:“已经从俱乐部辞职。”
岑谙走后,季青森靠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空茶杯发很久呆,直到窗外日头偏斜扫他眼,他才扯回神思,摸过手机给应筵发消息:今晚出来喝杯?就俩。
想想,又补充:就在俱乐部吧。
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充电,看到这两条消息时应筵刚花完整个下午把选址对比分析表收尾工夫弄完。
太阳灼眼时候让人不敢直视,可季青森会让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哪怕是因为他优秀而心生嫉妒,也很难不违心地将目光黏在他身上。
季青森从沙发边迷你酒柜里拎出支开封后只喝过两次白葡酒,往杯子里斟点,看岑谙盯着,问:“来点?”
岑谙忙从那过分熟悉酒标上挪开眼:“喝不。”
“之前在俱乐部你已经拒绝次。”
“真喝不,最近不能喝。”岑谙举举手里杯子,“季老师,喝这个就行。”
这几天他工作效率出奇地低,开始预计半天就能做好分析表,他闷在家里多耗两天才完成,甚至是今天下午才加紧进度赶完剩下60%。
没办法,他昨天外加今天上午都在不断分神,脑子里反复播放着他和岑谙激烈争吵,他不懂平时听话温顺人,怎脾气硬起来能这倔。
拔掉充电器,应筵握着手机答应季青森,打完字走出卧室,客厅落地窗外城市恰好被灯光点燃。
世纪广场上那盏坏掉路灯还是没修好。
应筵打开和岑谙聊天记录,又退出来,他想起岑谙前天晚上离开前流眼泪,那再过几天定很容易能哄好。
季青森不逼迫人,顾自尝口,像是请岑谙上来坐坐真是为闲聊几句似,他跟岑谙聊各自专业,聊教学趣事,聊自己研究出牛奶各种吃法……
聊加牛奶鸡尾酒。
最后聊到葡萄酒,聊到西下俱乐部,聊到西下俱乐部储藏酒。
这时候季青森已经喝两杯,他不贪杯,将白葡酒放回酒柜里:“其实对葡萄酒没那大造诣,单纯是中级爱好。”
再如何故作大方将这方面话题聊成与其它话题同等深浅程度,那也是岑谙为个人而狂热解过爱过,他终是忍不住,问:“这支霞多丽是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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