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老板身份,罕见地管起俱乐部事儿来:“王睿,有人旷班你不管?”
王睿头雾水:“没人旷班啊,打卡齐人都。”
“今晚有人跟你请过假没?”
王睿翻翻员工出勤表:“没啊。”
季青森看着他像是将近要失控样子,关心地问句:“怎应老板?”
“换新戒指?”
课堂上要板书缘故,季青森习惯将婚戒串链子挂在脖子上,此时他无名指却多枚新戒指,乍看像素戒,离近才瞧见上面刻枚松针。
“哦,霍昭昨晚趁睡着套手指上,昨个下午跟他吵架,他哄等不及今天。”季青森看看自己戒指,“应筵,你眼真尖。”
应筵收回停驻在戒指上视线,没答话,让王睿给他倒杯干红。
倒是王睿闲不住嘴,估计是平常盯岗憋坏:“你跟你老公不是挺相亲相爱吗,他还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你呢连脏话都不会说,能吵出什名堂。”
有种莫名猜测在这刻袭进脑神经,应筵不再提工号,直截当地问:“岑谙人呢?”
“哦,小岑啊,”王睿轻描淡写道,“辞职啊,前天晚上就归还工作服走人啊。”
瞬间应筵手下失分寸,高脚杯座重重磕上大理石台面,发出声突兀清响。
季青森若无其事地将装饰指环摘掉,离座位整整衣领:“突然想起明天课件还有几处要改动,失陪啊,下次约。”
季青森扬下手臂:“把他书柜上书全摔个遍。”
“狠人,他居然还能消得下火买戒指哄你,这边建议他创立个脾气管理协会,没开玩笑。”
“毕竟他说,在意他才会表现得那激烈,不在意都是不声不响走人。”季青森转过脸,“应筵,你在看什?”
应筵数不清自己进门之后往大厅里扫过多少轮,他难以控制这种下意识行为,这种感觉有点像这几天,他只要站在家里落地窗前就忍不住眺望向那盏灯样。
他看看手表,八点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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