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在门口旁观全局,嘴抽筋似“哎哟哟哟”叫个不停,岑谙拎着包出去经过他身边,往他大腿甩掌:“照顾好小愉,别太晚睡。”
岑颂夹着嗓子学舌:“哥哥,等你回家。”
遭来床上岑愉白眼。
日光落在挡风玻璃上荡漾,岑谙拉开车门,瞧见严若炤架着墨镜:“这酷啊。”
“你也可以,”严若炤跟他玩笑,“换坐副驾,闭上眼眯觉,哪用得上这样装酷。”
可如今,赐给他这片疮痍人不能见也见,没有失魂落魄,也没有伤心欲绝,岑谙自认再躲着那座城市也没什意思,索性当成出公差,和祜灵市以外任何处地方都无甚差别。
问过严若炤,岑谙回自己工位订酒店,品鉴会结束起码晚上十点,夜路太长,不如在那边多留宿晚。
没订太远位置,就在举办品鉴会酒店,好巧不巧,正是他接过应筵帕尔纳酒店。
听闻他又要外出,岑愉老大不高兴,噘着嘴缩在被窝里哼哼。
就去那晚,岑谙没什东西要收拾,就带套衣服用来换洗,他拽上拉链,坐在床沿处,隔着被子往那耸起小屁股轻拍掌:“给你带礼物好不好?”
想跟应先生提建议,把合作方都换成炤耀。
商场上人心难测,随便哪句话都可能在下绊子,岑谙大概深知这点,什都没说,就回个笑脸。
应筵把话给聊死,他不自觉地搓搓自己大汗过后仍在发烫后颈,关掉手机,扯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拗不过品鉴会主办方再三邀请,应筵隔天还是答应对方,只不过没接下主讲任务,只应承驻场给品鉴宾客指点二。
同主办单位发出邀请函,过个周末后,于周清晨躺在炤耀收发室里。
岑谙都坐进去,他扣好安全带,说:“那劳烦严总继续装酷吧,回程来开。”
说不出口,其实是怕自己重返故地贪恋旧景,分神酿出什事故。
七年,说短不短
被子掀开豁口,岑愉头发乱糟糟探出脑袋,脸枕在岑谙腿上:“你见天儿跑远门,会不会哪天就忘记在家?”
岑谙愣,继而鼻子发酸。
最难时候他都没把岑愉扔掉,怎可能出个门就把人给忘?
他连被带人捞过来搂在腿上,岑愉都这大,他还是把他当成是襁褓里柔软易哭婴孩,哄起来要轻晃着他身子:“不会,永远都不会。等哪天闲下来,带你去别地儿玩好不好?”
岑愉蹭着他肩窝点头,抬起脸在岑谙脸上亲下:“爸爸,等你回家。”
严若炤自然不会错过扩展人际圈机会,但举办地点在东口市,他不确定岑谙能不能同前去。
这厢愁眉不展,岑谙在他办公桌前给文件贴标签,无所谓地笑起来:“严哥,你是上司啊,拿出点老板该有狠劲儿,没必要为着想到这个地步。”
严若炤将邀请函轻轻搁到桌上:“你很多年没回去吧。”
岑谙贴完标签,把那封邀请函也塞进信件屉里:“不回去是因为什?”
片伤心地,全因要躲避自己当年遍布疮痍也舍不下感情,怕意外偶遇会失魂落魄,怕故地重游会伤心欲绝,所以宁愿抛弃熟悉街巷草木,投往陌生地界经年不回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