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怕极面对这个状况,他忍无可忍地回头喊停:“你能不能别再跟着?”
应筵顿在安全距离外,背光让他双眼看起来很低落:“岑谙,很想你。”
风带起咸涩气息送入岑谙鼻腔,他心理意义上地想吐,强忍着那种对骗局反感,口吻凛冽道:“讨厌你身上味道,很恶心。”
如同提防着应筵再靠近,岑谙面对着他退后步:“应筵,你让感到恶心。”
他就这样步步缓慢后退,直退到杆路灯下,像是下秒就要被融化,应筵恍如回到他们分别前楼梯对望,迈开脚想要奔过去接住他,可他才动作,岑谙扭过头飞快地跑远。
稳,他从昨日清晨出海到此刻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合眼,眼中藏不住疲惫:“对不起,真太想你,忍不。”
岑谙抚把胸膛,这里似乎还能感受得到刚才应筵抱上来时对方砸过来心跳,以及应筵身上那股惊人寒气。
他转头看眼已经到港货轮,又回头瞪着应筵:“你怎会在这里?”
明明来见岑谙才是重点,应筵却只能找理由遮掩:“刮台风,来看看货物安不安全。”
“对……”岑谙点点头,指着那艘载满集装箱货轮,“说,盯好这批货质量,别把心思放在身上。”
独留于空旷码头上,绒密雨丝打湿应筵衣领,他迟缓地抬手捂住湿凉后颈,没摸到质感熟悉抑制贴。
他遽然抬头,像是寻到关系突破豁口。
“知道,承诺过你,不会有任何闪失。”应筵面目恻然,“所有葡萄酒用恒温酒柜装箱,不会被外界气温影响口感。上船那天亲自去南澳盯着,数量上不会出错。收到物流通知今天凌晨到港,就来,岑谙,你说有上心。”
灯光晃进应筵眼底,岑谙觉得应筵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抿紧嘴不想再跟应筵对视,拧过脸又盯着那艘船。
“海关人员说,这种天气没法卸货提箱,得过两三天台风减弱。”应筵慢行上前,“答应过,物流费用都由来承担,所以货车过来提货那天也会盯着,你别担心。”
浓云夹缝泄出线微弱天光,海陆依然暗淡,岑谙得保证,没再回话,闷头绕过应筵身侧往来时路折返。
可无论他步伐或快或慢,他总能感觉得出应筵就在身后半米开外跟着,正如他多年前也是这样不远不近地跟随在对方身后,他完全清楚存在这种行为而伴有心境意味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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