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做什。”岑谙托起岑愉手看看,就在他走开工夫,护士已经给岑愉扎上针。
原本计划岑颂下午过来替班,午饭时间对方通电话砸来,说导师临时安排实验,得晚些时候才能放人,岑谙干脆改变想法,恭候完严若炤再回家。
在医院住晚,岑愉彻底搅乱作息,下午五点多严若炤过来时还蜷在病床上酣睡,严若炤往床头柜搁下箱豆奶,顺顺小孩儿头发:“真不巧。”
“他要是没睡着,瞧见你来看他准得闹得整个病房都不安生。”岑谙合上刚充满电手提,“严总,委屈下。”
蜷起来侧卧岑愉只占病床丁点儿位置,严若炤挑床尾空位坐下,手肘搭着床尾栏,握拳抵着额角,斜睨着眼漫不经心地冲岑谙笑。
岑谙觉得医生说得极其有道理,在严若炤身上他就没见过这种情况,他忍不住又拿严若炤刺挠应筵:“有空多跟严哥学学情绪管理。”
“那挑工作日去学可以,”应筵说,“顺便见见你,岑特助。”
岑谙不给应筵有机可乘机会,他再次看看时间:“就这样吧,回去。”
他说完便走,面上毫无留恋,应筵还伫立在那棵树下,喊他名字:“能不能去看看小愉?”
在感情上岑谙能暂且放下戒备,可对于孩子怎绝不松口,他侧首回望,眼尾眸色冷点:“管理好你自己情绪再说吧。”
活下来,只会把没做成事儿给继续做下去。”
晌午日头在眼前方明晃晃地悬挂着,可应筵比之烈日要离岑谙更近,他认真目光也更炙热,让岑谙迫不得已躲开对视。
他好像看到应筵爱个人样子,却不知道应筵读书时爱季青森是不是更热烈,更分不清应筵现在给出是全部还是区区点。
幸好他早就学会放下较量,那些念头只在脑中闪而过便归于沉寂,岑谙低头看看时间:“轮到你回答,你来医院干什?”
应筵没想到这遭还没躲过:“没什事。”
岑谙想起昨晚那通电话:“要不你有话直说吧严哥,这瞧着很瘆人知道吗。”
严若炤语调轻缓,像是害怕吵醒岑愉,也怕吓得岑谙措手不及:“你今儿跟他见过面吧。”
饶是这样岑谙也险些错手把膝上电脑扫到地上,他手快稳住
“行,”应筵握着公文包手紧紧,装在里面报告单瞬间变得沉重,“那等你上班,能不能去炤耀给你还领带?”
若不是应筵提起,岑谙都把那条领带忘。
他拾步离开,扔下句“别再挑午休时候”。
在花园待得太久,岑谙顺便去二楼取拍片结果,拿给主治医生咨询完才回病房。
岑愉见他就皱鼻子,放下手里图册,说:“原来你真去取结果呀。”
“你昨晚吃饭时说得些小毛病。”岑谙说,“主动告诉你小愉情况不是想听你句‘没什事’。”
应筵发现如今站在他面前说话岑谙比以前有底气多,扫畏畏缩缩性子,他不知岑谙是本来就这样,还是离开他后才蜕变成这样。
斟词酌句人成他:“易感期不稳定,去腺体科看看。”
岑谙问:“医生怎说?”
应筵信口胡诌:“说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信息素分泌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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