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些应筵都没有印象,可单凭晨起时自己清爽身躯和室内暖风下那件被洗净烘干衬衫,他足以构想完整始末。
应筵双膝快碰地上去,他捧着酒店餐厅打包早餐往岑谙面前递递,诚恳道:“追你。”
岑谙真怕再不做回应下秒应筵就当着他面儿吐血,光天化日下他受不得这刺激,伸手接过那袋早餐,两人手短暂相触,应筵清醒时比较克制,没等岑谙皱眉便缩回手。
但岑谙还是皱眉。
他搁下早餐,用手背碰下自己脸,又贴下应筵脑门儿。
洗个澡冲净身上血腥味,岑谙剥掉应筵衬衫泡进水里洗,拿打湿毛巾将应筵身子翻来覆去擦两遍。
客房里就张双人床,岑谙才不委屈自己睡沙发,系紧浴袍绑带爬上床,冲着应筵小腿轻踹下,翻过身紧贴床沿朝着床头柜方向闭上眼。
可闭眼,床褥就成艘浮动船,他睡得极不安稳,恍觉海浪翻涌声响在周遭靠近又远离。
又个巨浪扑来,岑谙乍然惊醒,才知已天光大亮,从乱梦中抽离时意识还不太分明,他保持着入睡前睡姿伏在枕上片刻,这时门锁发出房卡感应轻响。
岑谙腾地坐起来。
视着他:“岑谙,想抱你。”
岑谙问:“你还有力气。”
最后字落下,腰间紧,应筵等不及似将双臂环上来,以跪地乞求姿态,大半张脸埋进岑谙腹前:“谢谢你……”
岑谙双手抓着床单没动,不反抗也不迎合。
房间空余错乱呼吸,他们就纹丝不动地保持着这样身形交叠姿势,仿佛不是他们在呼吸,而是这床、这地板、这不属于他们本身切在呼吸,在沉沉地凝望他们。
手背觉出温度比方
应筵身裹大衣从外面进来,两人视线相碰俱是愣,岑谙迅速扭头看眼身后床铺,紧接着再度看向门边。
应筵率先回神,合上门快步走到岑谙身前,单手抓着岑谙微敞半边衣襟拢,将手里拎东西递过去:“买早餐。”
岑谙仰脸看着应筵,这人虽然脸倦容,但脸庞干干净净,双眼不说痛楚,唇边不染血污。
见他毫无动作,倏地,应筵在他身前蹲下来,换作他仰脸看岑谙:“是不是这样姿势会让你更习惯?”
“……”岑谙已经不想再回忆昨晚,“然后呢,不经允许抱上来?让替你处理麻烦,给你洗衣服擦身子?到底是你追还是追你啊。”
良久,岑谙问:“对你来说这重要吗?”
应筵没有回答,岑谙低下头,才发现alpha已经伏在他腿上睡着。
他摸过旁边药瓶,对照着药物名称项项地查,通常种药物会用于治疗好几种病症,但几种药物合在起就能推断个八九不离十。
搁下药瓶,岑谙伸出指头轻戳下应筵后颈,身下人没动,他又用手掌覆上去,应筵腺体散发高温灼烫他手心,那让人惊骇血色挠痕像烙印上去他掌纹。
这晚岑谙几乎没睡,他推不开应筵,只好亮起手机呼叫前台服务,顶着酒店服务生惊恐视线,让人帮忙把沉睡应筵抬到他房间,又费尽口舌解释好几遍地面及双方身上血迹,这才拖着疲惫身躯回到自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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