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退房,岑谙掌着方向盘拐出停车场,盯路况时发现应筵也在看着后视镜中逐渐缩小帕尔纳酒店。
世事难料,七年前他离开东口市时绝对想不到七年后自己还会在同地点做件曾经做过事情,大约应筵也想到,说:“你开车放松很多。”
“人总会变。”岑谙说,“别误会,载你是想还你上次送回家人情。”
应筵刚要说句不值当还,可他切切实实坐
洗漱完换衣服,岑谙才发现裤脚已然没有凝固血迹,凑近能闻到酒店洗衣液味道,可布料是干爽,也不知外面那人是几点起床帮他搓洗衣服。
捯饬完出去,应筵还坐在床畔,看他出来便把床头柜早餐拿过来:“还吃吗?”
岑谙无言地看着他,直等到应筵以为他不吃,平举手往下放低些,岑谙才勾走那只袋子,清晰地看到应筵晦暗双眼不易察觉地亮下。
甜玉米粥和白菜肉馅饺,岑谙口不剩吃完,应筵马上递过来面巾纸,岑谙微怔,接过后擦把嘴:“守着吃早饭还不如看看昨晚发给你邮件。”
“邮件,”应筵还没那心思打开,他拿出手机,“知道,你说报告有修改地方,早上才看到消息,昨晚——”
“部分是。”
岑谙深吸口气:“另部分是因为阻滞剂成分影响其它器官,你必须调理,是不是?”
应筵道:“对。”
“为什会吐血?”
应筵不回答,也不敢再看岑谙,可刚转过脸,岑谙就用虎口掐着他下颌让他转回来。
才指尖触到高出不少,岑谙猛地揪住应筵领口把人从地面拽起,浑身使力翻身把人压往床上:“你发烧知不知道?!”
刚拢起衣襟重新敞开,应筵必须紧攥着双拳,才能抑制住双想要环上对方腰身手臂,他该别过眼,可他目光放不开主动靠近岑谙,可笑是熬过累累岁月,他才知长久凝望眼前人并非仅仅满足和痴醉,还有味爱不能说沉痛:“知道。”
岑谙鼻腔堵塞,只能微张着嘴换口气。
上次是在医院意外撞见,这次是在酒店巧合发现,他完全想象不到下次会是什时候,只知道揪在手里领口起码染着身下人体温:“应筵,你是不是有病!”
应筵听不出岑谙是骂他还是审问:“是。”
“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听到手机响,够不到。”
“算,路上跟你说吧。”岑谙起身收拾东西,“你现在这脑子估计比市场部赶工时还迷糊。”
应筵似是听懂什,将手机往衣兜里塞,转而摸出车匙:“先去车里把暖风打开。”
“是开车,”岑谙抽出房卡,“带病开车载人,还惜命,不想陪你赶着赴死。”
岑谙哑声问:“是不是因为那杯酒?”
“……是。”应筵说。
岑谙陡地松开他:“不喜欢带着身病痛来追人。”
应筵承诺道:“会好。”
“你现在状态不配说这句话。”岑谙从床上下来,捞起床尾昨晚换下衣裤进浴室。
“有没有量过体温?”
“三十八度四。”
“买药没有?”
“……家里有,回家再吃,不碍事。”
“昨晚药物,是不是跟腺体损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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