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周身暖和,困意逐渐侵袭,岑谙打个呵欠,说:“有人在家看护着,这个点回去只会让他兴奋得连觉都不肯睡。”
应筵以为岑谙说“有人”是指请来保姆,便没再细问,以免问多又产生嫌隙。
车停在道边,应筵先去后备厢放行李,岑谙拉开副驾门,刚弯身,觑见车座上东西,他凝住动作。
盒糕点,件揉成团大衣,掀开大衣后下面藏着只暖手宝,不知何时起这个alpha学会熨帖,学会珍惜,学会如何去爱个人,尽管有时候很笨拙,有时候又好像很聪明。
可腔冲动那汹涌,翻覆着他五脏六腑都疼,眼前人依从像在默许,应筵收紧双手,拽着衣服把人带至自己怀中。
上次这般胸膛相贴地紧拥还是在码头,画面还历历在目,应筵牵念不敢说,只伏在岑谙肩头,嗓音低得宛如在恳求:“不要推开,你答应过,可以给痊愈机会。”
即使隔着几层衣服,岑谙也感到钳在自己腰身上那股力道,箍得他皮肉发疼,但他没说,侧目看着应筵后颈抑制贴,问:“腺体怎样?”
“不太好,”应筵说,“你别推开。”
岑谙看应筵现在没什不好,力气足得快要把他勒断气:“哪里不太好?”
异接过:“别是他偷偷给你打电话让你买吧?”
“你回去问问他。”严若炤挥手作别,“走,记得天亮还得上班,别耽误公事。”
万向轮碾过遍地星群,严若炤身影消失在航站楼出口。
应筵必须要用极强自制力才能让目光不往那袋礼物上扫,他空得岑谙口头上应允,可见面却不敢求他心心念念拥抱,只将揽在怀中染上体温羽绒服展开,说:“降温,怕你着凉。”
岑谙左手抓着行李箱拉杆,右手拎着袋子,昂起脸问:“你要怎穿?”
“都不太好,”心理上,生理上,应筵无法诉说,仅能享用这有时限拥抱,“岑谙,再让抱会,收着信息素不蹭你身上,不会让小……不会让你沾到味儿。”
岑谙本来还想捂下应筵后颈,似乎每次做这个动作应筵都会舒服些,但手刚抬起又落下,垂着双臂,说:“你这劲儿,不敢去你家过夜。”
似是没法判断这句话是真实还是幻听,应筵好几秒才做出反应,环在岑谙身上力道松点,扯开距离紧盯岑谙眼睛:“现在吗?”
岑谙不强求:“不方便话就算。”
“方便,很方便。”应筵马上夺过岑谙行李箱,“不急着回家看看小愉吗?”
应筵便伸手要帮他拿行李,察觉岑谙抓得太牢,根本没有松手意思。
心情沉落又浮起,应筵倏地抬眸,岑谙面目平淡,辨不清想穿还是不想穿。
羽绒服被掐出指痕,扬起后绕过岑谙周身风仿佛都是暖,应筵将衣服披在岑谙肩头,继而双手滑下来抓住衣襟拢,把人裹个密不透风,手却还不肯松下。
怕错过航班,凌晨未至他就在这里等,担心夜间骤雨使航班延误,也担心人来人往他又错过岑谙。
人散去,雨未降,他站得脚心发麻,撑着精神等到岑谙与别alpha并肩而来,他不该有质问,也不敢去独占,只能恪守着作为追求者应有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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