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其实不喜欢冬天,甚至算得上讨厌,他苦难日从冬天开始,这个季节对他而言意味着被抛弃。
小时候没被记得住生日,不够厚被子,买不起冬衣,能把破单车掀飞风雪。
离别,呕吐物,职业赔笑,眼泪决堤,都埋藏在冬天深雪下,还好岑愉出生在夏天,岑谙从此拥有喜欢季节。
“岑谙?”应筵唤他。
岑谙低下头,不知不觉他从公寓楼下神游到门厅,应筵又像上回那样握着只拖鞋蹲在他跟前,卸去身傲气仰脸看着他。
主驾门忽被拉开,应筵没料到他还在车外面戳着,坐进来欠身想把那件大衣扔开:“暖手宝这样盖着没那容易失温,还有糕点,你饿话拿这个垫垫肚子。”
岑谙手还抓在大衣上:“你松手。”
应筵不知道他要干什,但还是听从地松开手。
像是不顾此刻两点三点,不顾身后冷风阵阵,岑谙慢腾腾地抖开大衣叠好,拉开后排门放进去,这才钻进副驾。
车子启动,岑谙抓把摇晃车挂饰,将两根扭在起挂绳捋顺,动作中露出左腕上手串。
手里暖手宝微微失温,不过室内很暖,不需要暖手宝也可以。
然后岑谙觉得,冬天好像也开始变得没那差。
他放下暖手宝,弯身脱去右脚皮鞋,就勾在指尖上,手肘搭住置物柜面。
搁以前他不懂什叫恃宠而骄,但现在好像可以周而复始地用这个词来检验应筵真心。
岑谙抬起那只脱鞋右脚,往应筵掌中放,直到对方反射性托住他脚腕,带着迷惑神情仰望他,他晃晃皮鞋,像挥动着手中权杖,声调轻而懒:“麻烦啦。”
应筵问:“合作谈得还顺利吗?”
“顺利。”岑谙将左手收进暖手宝里,袖口便又遮住手串。
应筵欲言又止,岑谙咬着只从堆口味各异糕点中挑出椰蓉球,说:“手串真很灵。”
应筵余光看到岑谙手里糕点,记下。
才几天没见而已,公寓外那排树就掉光叶子,又年冬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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