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没再说话,利落地脱衣服解裤链,衣物窸窣,在应筵耳中落成场听觉盛宴。
直到岑谙在身后戳下他手臂,说好。
应筵便转过身,伸手要接过对方递来衣服,谁料置入他掌中不是团布料,而是——
而是指尖挠过带起丝痒意。
岑谙收回手,问:“跟床,你就不能试着忍忍吗?”
“知道,岑谙,知道。”应筵今晚化身复读机似,“你慢慢走,继续追。”
他弯身托抱起岑谙进卧室,岑谙抓着他胳膊,困倦得无力抵抗:“能自己走,脚不疼。”
拖鞋啪嗒啪嗒相继落地,岑谙被应筵轻放到柔软床上,应筵打开台灯,说:“对不起,太高兴。”
可他眼睫上还挂着水珠子,在灯光下看着这双眼睛更是潮雾片,显得没什说服力,岑谙没见过应筵这样,很想用指尖勾下,但忍住:“给拿套衣服吧,睡袍也行,身上湿成这样睡不舒服。”
“好,你等下。”应筵转身去翻衣柜,岑谙这才得空打量卧室,这里布局也变,床挪到窗边跟飘窗紧挨,床头柜换个款式,那只摆设用古典白金边高脚杯不见,原本放杯子地方搁着个小相框,但屋里太暗,他这角度没看清里面是什照片。
:“错,真做错……岑谙,没人能比岑谙更好看……”
岑谙心脏宛若从胸腔移到腹部,于是胸腔内是平静,腹部每块组织则因感受到眼泪滚烫和alpha脸庞温度而轻微抽搐,他小心地撕下应筵后颈抑制贴,再次将手掌捂在上面,说:“给道歉。”
应筵就像听不见,沉浸在悲恸情绪里被夺去视觉和听觉,只味地认错和忏悔,连道歉都是自发行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若是放在七年前被挽回,岑谙会认为这是鳄鱼眼泪。
可现在他觉得,这块冷硬无声冰,为他融化。
应筵握住手,痒意在拳心无处逃窜,经由脉络流向心脏,在即将天明时掀起场狂风,这次他脚下踩到不再是虚空。
“可以。”应筵答完,又不太自信,毕竟熟睡后拥抱难以自控,“如果不
正想够到手里看看,这时应筵揽着件睡袍走过来,啪,灯被捻灭,岑谙手顿在半空。
觉察到对方气息靠近,岑谙似是意识到什,腾地坐起来,很有危机感地蜷曲起双腿:“你干什?”
应筵解释道:“给你换衣服,这样才能——”
话未说完,岑谙摸黑夺走他手中睡袍:“是困,不是瘫。”
应筵无言地背过身去,即使黑灯瞎火什都看不见:“你换下来衣服递给,拿去洗。”
他说:“接受。”
应筵毫无反应,依然埋在他腹部抽泣,不知疲倦地说着“对不起”,岑谙困得不行,推推他肩膀:“说接受!”
应筵迷瞪抬脸,岑谙用手背抹他眼尾潮湿:“快天亮,能让睡个觉吗,明天下午还要回公司。”
“能,能。”应筵生怕怠慢,立刻站起来,可估计是跪太久,他有些心余力绌,按住沙发靠背才稳住身形。
灼热气息扑打在脸上,岑谙偏偏脸,未雨绸缪般警告:“只是接受道歉,没说接受你追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