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前应筵扫到墙上金属门牌写着“助理办公室”,他合上门,款步走至人家助理跟前:“都在合作方面前坐没坐相,能别喊这生疏。”
岑谙拿鞋尖儿踢下应筵膝盖,暗示效果极弱地阻止对方再靠近:“对面就是严总办公室,让上司听见直呼合作方全名,要克扣工资以示警告。”
办公桌阻碍步伐,应筵停下
回办公室放下东西,岑谙打算到餐厅打包份饭上来应付,临走前先戳开短信想把人控诉番,结果应筵回复随之赶到: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多撮人买车,个空位都没留下。
岑谙脑子灵光,摁灭手机要下楼,都到门边,又折返抄本文件。
应筵车还是停在那个位置,岑谙矜持地站在大堂门内侧,热夏怪日光毒辣,冷冬怪北风严寒,作为老板特助毫无招待合作方自觉,隔远冲人喊:“不是说没车位吗?”
风将应筵衣摆扬起,他踏上台阶,左手拎着公事包和保温袋,让人摸不清是来谈生意还是打着谈生意幌子来谈情追爱:“不这说哪能让你下来接。”
岑谙总感觉这人得寸进尺,避开前台打探目光戳亮电梯按钮:“严哥说跟你约两点啊,怎这早过来。”
还想应筵。
当严若炤助理后他走神频率大幅减少,严若炤身上有股催人上进劲儿,他学会全身心投入,不用想考试,不用想工资够不够换车子,不用想别活儿,不用想应筵。
估计是昨天把人歇懒,严若炤走开,岑谙就悄悄漫上丝儿惰性,摸出手机解锁,应筵九点多钟时给他发短信,问他要中午吃烤串还是晚上。
岑谙编辑文字:你买好烤架吗?昨天怎没看见。
短信刚发送过去,严若炤折身返回,收拾下桌面,说:“做好准备,下午两点去会客室谈事儿,喊上销售总监道。”
“又没给他做饭,总不能约他十二点。”应筵理所当然,踏进电梯后觑眼岑谙怀中文件,“《第四季度工作总规划》,严总不会真刚开完会放人吧。”
岑谙道:“不,随便拿点东西占手,防备合作方毛手毛脚。”
应筵右手全程插在兜里,他为自己伸冤:“规矩得很。”
电梯直达大厦顶层,应筵记得会客室楼层没那高,他心中有数,明面上却揣着糊涂:“不去会客室?”
岑谙推开办公室门,将装样子文件往桌上撂,撑着桌沿儿坐上去:“二度合作,给应先生提高下待遇。”
岑谙把手机揣回去:“有客人?”
“你说呢岑特助,”严若炤脱离工作状态就平易近人,“你冷落人家,人家转头找到这来,这意味着什,不是投诉炤耀岑特助尸位素餐,是暗示给你安排活儿太密,让你没空搭理他。”
岑谙反应过来应筵是要过来谈俱乐部换经销商事,可短信里内容分明与正事不匹配,他重又掏出手机摁亮,有口难言,边认栽边低声抱怨:“跟追求者谈生意就是麻烦。”
严若炤听到,将岑谙笔电往桌边推推,半开玩笑半严肃:“先说明,买卖上面不会迁就太多,你别心疼啊。”
岑谙置之笑,捧起电脑准备回自己那边:“这周加班无底洞,还是先心疼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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