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完,她手机响,离得近,岑谙看到来电显示“老公”。
汤婕径自接,三两句话后神色焦虑起来:“发烧?老师有没有说烧到几度?你先去学校接她,马上就回来。”
全然是为母心切模样,岑谙都看在眼里,等汤婕推开面前甜品要起身,岑谙说:“要不就这样吧。”
汤婕不解地看向他。
岑谙面容平静:“就这样吧,其实
“来啦,看看吃点什。”汤婕给岑谙倒茶,茶水撞入杯底散开迷离香气,“网上点评说这家店山药苹果酸奶羹很不错,草莓班戟销量也很高。要不尝尝九宫格蛋糕?今天你生日,吃蛋糕庆祝庆祝吧。”
“不用,在公司吃饭过来,肚子还很撑。”岑谙将餐牌搁到边,“喝茶就行。”
占着座哪有不消费,汤婕只好给自己点份豆乳盒子,等餐时双手搭在桌沿,上半身倾向岑谙,关切道:“好久没见你穿这正式,工作可还好?”
岑谙说:“上两年也穿正装。”
并非他对每次见面执念有多重,而是年就见那次,是工作日或是休息日,不深刻都不行。
般幼稚面,怀疑连岑愉都比这人成熟,他乐道:不是公司事,是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
应筵不多问,刚转正,懂得给恋人留空间:行,那等你得空再说吧。
都说见字如面,岑谙仿佛能透过文字窥见应筵强掩低落眼神,于是不经意地给对方喂点甜头:明天要去东口市分部开培训会,下班后你愿意带回家吗?
应筵:只要你愿意。
聊天只能作须臾消遣,岑谙打开电脑复盘会议记录,再把明天培训会演示文稿和相关资料检查两遍,屏幕右下方显示中午十二点,他保存好文档打开睡眠模式,摘去工作证和领带搁在桌上,起身离开座位。
汤婕笑笑,将头发往耳后撩:“你瞧,年纪大记性都变差。”
旦对话间出现空隙,两人面前无论茶香、装饰用假花、桌角点餐码……全都变成令人压抑死寂物。
汤婕不断搜刮着话题:“工作需要加班吗?辛不辛苦?你之前不是还说你那个弟弟高考完总往你家里跑……你不乐意话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不用憋着气。”
“他已经读研,不用照顾。”兴许是店里太闷,岑谙有种浑身冒虚汗烦躁感,“这份工作已经做七年,很喜欢。”
店员端上来豆乳盒子,汤婕蒯下勺,问:“工作之余有没有找点别事儿干呢,交没交朋友?岑谙,依你现在条件,找个伴儿其实……”
银白轿车驶出炤耀楼下道闸,岑谙左肘搭着车门,右手扯着方向盘拐弯,后视镜反射张眉眼不耐脸。
每年今天岑谙都很难不露出这样副表情,他跟着导航路无阻,不止次渴望遇上或大或小拥堵,好给自己找个不去赴约理由。
车子停在家不知名甜品店门外,岑谙推门进去,甚至无心欣赏店内清新装潢,环视遭后径直走向靠窗圆桌旁坐下。
汤婕蓄及肩长发,耳垂缀小巧珍珠耳钉,穿身职业装,脸上施妆容却越来越挡不住眼角逐年深邃细纹。
桌上摆壶花茶,只杯子空着,另只剩满杯,但不见袅袅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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