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挨着枕头静默片晌,说:“你想那远啊。”
应筵没再说话,侧过身把人搂进自己臂弯里,指尖灵活地挑开岑谙身前绑带,手从敞开衣襟游进去。
“今晚没要够你,”岑谙搭住应筵手背,但没阻止动作,“不给穿系扣睡衣就是瞧中睡袍方便你动手动脚是吧。”
然而应筵并没有继续深入,而是停驻在他腹部,用指肚细细地摩挲着他留有疤痕位置。
“也不知道为什,明明你以前几乎没在这里留下过什东西,脱衣服时从口袋里掉出来半包纸巾,你会记得捡起来揣回去,来路上快要喝光瓶矿泉水,你临走会记得带下楼扔掉空瓶子,无论们做得有多激烈,洗完澡出来永远不会发现床上有你根头发丝儿……可你走之后,还是觉得房子突然变得很空。”
“用啃不太好吧,你得多疼。”
“你有病吧。”岑谙笑起来,“用咬不是样?”
“拆字儿就不样。”应筵语气还挺认真,他没笑,兜在岑谙腰后手掌可以感受到眼前人因笑而身体轻颤,等岑谙个人笑得没意思,嘴角缓缓放下来,应筵凑上前吻住他。
没有开灯漆黑房间,被褥绞得微乱床,临窗却无心看雪景,借这城市未沉眠光色,偶尔撩眼看看恋人着迷于拥吻神情。
岑谙肩头被应筵手掌捂得热乎乎,被放开后他抓着应筵衣襟,懒得捞起自己滑落睡袍:“你这衣服也太大。”
岑谙让自己覆在应筵手背上左手,慢慢地穿插在应筵指缝中,感受着应筵抚摸他时起伏骨节,像感受座稳重高山在为他震动。
“所以现在好像怎都不够满当,当你来时穿上买拖鞋,想要你每晚在入门地毯留下鞋底泥泞,当你翻阅过桌上画册,想要每本书填满你周末无事时记录注解,当你此时躺在身边……”
应筵垂下眼,从岑谙颈间嗅得属于他苦艾酒信息素——
“想要每天醒来看见你脸。”
“明天按着你尺码买件新。”应筵说,“内裤也得买,别衣服多买两套放着。”
岑谙问:“你衣柜能塞那多吗?”
应筵抱着岑谙倒在枕上:“也就多个人份儿。”
岑谙揶揄他:“听你口吻怎好像不满足,除你还想多谁份儿?”
结果应筵还真仔细作答道:“感觉再塞几件小孩儿衣服也可以,小愉喜欢什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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