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车厢里太寂静,还是此刻骤然风息,电话里没有任何杂音,应筵情绪在岑谙耳里传送得如斯清晰:“岑谙你知道,每次把你送回祜灵市,都感觉心里空块,因为在东口市,无论出门多久,最后你还是要跟着回家。”
岑谙握着手机缓步来到主卧门前推开条缝,床上鼓囊团黑影,岑愉已经睡。
电话那端应筵还在说:“但是在这里,有太多东西只属于你自己,工作、家、阳台灯——”
“应筵。”岑谙打断他,声音压得很低,免得吵醒屋里人,“你之前借给条围巾,洗干净。”
听筒里侈侈不休突然停,可原来连呼吸声也能诉说心事,急,是迫切见面,哪怕才分开不久,缓,是静候下文,倘若有幸重叠此刻念头。
呱啦,边想应筵昨晚睡前附耳跟他说,想要每天醒来看见他脸。
那时他太困,没有回应。
“爸爸!”岑愉快要挨到他腿上来,“这张是夹雪鸭子,小叔不太行,他夹雪鸭子没会儿就垮,拍完照还坚、挺着!”
岑谙腿根儿还留有淤青,不能被岑愉这长时间地挨着,他把手机从岑愉手里抽走搁到茶几上,摸摸孩子后颈,叹口气:“你们alpha都这黏人吗?可怎办啊?”
恰在这时,岑颂从厨房里探出脑袋,雪天叫外卖配送太慢,他今天尝试自己下厨,但有些人就是打游戏和写学术论文都在行,偏偏做饭窍不通:“哥!这鸡翅怎放进去就糊!你过来帮帮!”
“可是懒得拿下楼,太冷。”岑谙故作娇气,不当应筵家里没人管小乌龟,“你能不能顺便拿包华夫脆饼上来?突然又想吃。”
那边立时传来翻扶手箱声音,应筵问:“就想吃这个?别不要?”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岑谙警告:“家里还有小孩儿,别进门就给涂颜料。”
严肃完又软声:“别……留到下次吃。”
岑谙又叹口气。
天儿冷,那俩吃过饭洗完澡没多久就回房,岑谙开电脑办点公事,落在最后面洗,洗完推开阳台门,将脏衣服投进去。
阳台上风猛,岑谙只穿家居服,启动完洗衣机就要回屋里去,眼尾不经意朝楼下瞥,他愣住。
从炤耀顶层俯瞰楼底,他都能眼锁定应筵车子,更不必说他家这才四楼。
岑谙退回屋里去,拿起手机拨通应筵号码:“两场雪都陪你过,你这是在楼下等第三场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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