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心虚地不敢看他，嘀咕道：“那车突然转向，
以为他冲你来
。”
付清舟目光
滞，紧接着心脏像是被人拧着般疼，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问江霄，“你就这
想替——”
到底没能说出那个「死」字来。
江霄慌张地看着他，“不是这个意思，、当时脑子懵
，全是在想着会不会是谈远……”
付清舟死死盯着他。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小护士说：“但你别再掐他胳膊。”
——
江霄没能半夜醒过来，他甚至还睡个囫囵觉，早上七点半准时睁开眼睛，面色逐渐扭曲。
付清舟猛地站起身来，“别乱动。”
“卧槽……浑身都疼。”江霄虚弱地喊。
事。”
付清舟点点头，看向手术室亮着灯。
江霄被推出来时候，付清舟只觉得自己腿都是软，只挪下都觉得困难，他深深地望着眼角还带着血痕江霄，张张嘴。
“孩子没事。”医生看样子跟江磊认识，说起话来要坦诚些，也更让人心定，“腿骨折，年轻好好养养没什大问题……内脏没有损伤……主要是肋骨……”
“另个孩子脑部有淤血，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太好说……”
江霄语气更软，“舟哥，别哭，你哭也想哭。”
付清舟用拇指擦下他眼角，“你哭什？”
江霄吸吸鼻子，在熹微晨光里咧开嘴冲他傻乐，“腿好疼啊。”
付清舟咬咬牙，“知道疼还不要命地往前冲？”
“……嘶。”江霄面容扭曲地倒抽口凉气，“腿好疼。”
“断能不疼？”付清舟语气有些冲，但是手上动作却很轻柔，耐心地帮他调整好姿势。
“没不要命地往前冲。”江霄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在旁边拽郁乐承把，你还在旁边……以为……”
“以为什？”付清舟垂眸望着他。
付清舟已经听不清楚他们后面又说什，只是小心翼翼地握住江霄手，小声地喊他：“江霄？江霄？”
“麻醉还没过呢。”旁边推车子小护士见状道，“得等到两三点差不多能醒过来。”
“江霄？”付清舟依旧固执地在喊他。
江霄手指很应景地动动。
付清舟抬头看向小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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