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顿时片哗然。
王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旁边人七手八脚架到龙椅之上。
“陛下,河西郡云水决堤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及时选派赈灾人选!”有人出列高声道。
“河西郡毗邻南赵中州,说不定南赵会借此出兵!陛下须早拨军费才是!”
“国库空虚,赈灾当
大殿空旷,呼声高昂,余音回响。
玻璃瓶中红酒轻轻摇晃下,站在大殿门前青年西装革履,脸懵逼。
跪伏在地诸人皆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这位脾性怪异喜怒无常新帝又要做什出格事情,虽然在他们看来,陛下今日这身打扮十分怪异,但比起上次剃着光头赤足着僧袍去出家已经好太多。
最起码瞧着头发已经长出来些。
“陛下”本人比他们还要忐忑,王滇攥紧手里红酒瓶子,使劲掐自己把,疼得倒吸口凉气。
柳叶晃晃悠悠落在深色西装上。
“陛下如今已二十有六,膝下仍无儿半女,选秀之事迫在眉睫!陛下若不广纳后宫,老臣今日就撞死在这蟠龙柱前!”头发花白老头颤颤巍巍地就要往殿内通天高柱上撞。
“闻太傅万万使不得!”周围冲上来四五个人七手八脚架住老头儿,也不知那个缺心眼勒住老头脖子,差点直接给人送走。
“北边楼烦天天来犯,没日安生,陛下要是再不给们军费,十几万边防军都他娘得去喝西北风!你们还天天捯饬选秀!”生得雄壮魁梧将军把佩刀重重往地上杵,虎目圆睁,“太傅不用您撞,若是陛下再不出来,臣就血洒大殿!”
“好你个魏万林!就你能耐吗!老子在南边驻军都饿得上山扒树皮,要给军费也得先给们南军!不然南赵打过来,过云水就是大都!”
这几个月他天天加班,想着赶紧把城东那块地拿到手建个CBD,今晚酒局对他至关重要,所以他才专门来酒庄拿几瓶红酒,大概是弯腰拿酒时候起得太猛晕,去年他就是这进医院,做个稀奇古怪梦,醒来头疼半个多月。
但他依旧认为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因为焦虑症缘故,他梦里疼痛甚至比现实里还要清晰。
不过梦见自己当皇帝还是头次,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梦境里大殿和群臣,发现这梦还挺真实,门槛都瞧着有点掉漆。
“平身吧。”他清清嗓子,却见跪满地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垂着眼睛都不敢同他直视。
“急报——”有人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冲他跑来,“河西郡云水决堤!”
“百里大人为何还不来?”
“明日便是新科开考,哎呀,陛下呢?陛下又在何处?”
偌大殿中呜呜泱泱群人乱成团,边上守门小宦官战战兢兢,着不慎就被怒火中烧大臣们误伤,趴在地上哭丧着脸往外爬,上半身刚探出门槛,就被人遮住光,他仓惶抬头,顿时如获大赦,也不知那尖细嗓子是如何气吞山河喊得声泪俱下,“陛下啊——您终于回来!陛下——”
乱哄哄大殿倏然静,吵得不可开交群臣齐刷刷地转身看向殿门口,殿中九根通天蟠龙柱金碧辉煌,恍若龙吟震云霄。
手执刀剑武将和长袍宽袖文官分列左右齐齐跪下,额覆掌背,齐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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