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捏捏发疼指腹,最安全办法是除之而后快,又不可操之过急。
早朝后闻宗留下来。
王滇带着老头儿进书房,同他面对面坐在案几两侧,“太傅,朕近日有事不明。”
闻宗拱手道:“老臣定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魏万林统领北疆十万驻军,却已经在大都逗留半年有余,天天喊着要军费。”王滇顿顿,“依太傅看,他是要不到银子,是不想要银子,还是不能要到银子?”
梁烨心满意足,终于在天亮之前把他扔回御书房。
王滇洗澡时候看着手指上齿痕阵恶寒,脖子上伤口也被水泡得隐隐作痛,更不要提浑身磕出来青淤和因为蛊虫发作带来虚脱感。
他到底做什孽穿到这鬼地方受这种罪。
“陛下,该上早朝。”云福在屏风外低声道。
“好。”王滇应声,强行打起精神去上朝。
甩开王滇手。
“你武功好,先出去把他们引开,趁机从窗户里爬出去。”王滇低声道:“然后你再折返回来带离开。”
梁烨在黑暗中凉凉笑声,盘腿坐在地上,“朕累,跑不动。”
王滇皱眉道:“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早朝,大堆事情等着做,没那多功夫耗。”
梁烨打个哈欠,闭上眼睛哼笑,“又不是朕早朝。”
闻宗那双略微浑浊眼睛微微闪动,“陛下以为呢?”
“楼烦不是个容易对付对手,大家现在这沉得住气,自然是有人镇守。”王滇不急不缓地在案几上展开地图。
“现在北疆驻军统帅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亲侄子,崔锦崔将军。”闻宗揣着袖子慢悠悠地说:“去年才刚替魏万林。”
王滇也揣着袖子,低头看着地图没动。
“陛下,老臣犹记当年您说过,鲲鹏不该困于宫墙,理应逍遥天
因为他安排下去事情多,这段时间大臣们都累得够呛,吵架都没之前听着慷慨激昂,倒是有几个真递上有用奏章,甚至还有个默默无闻小官提出要改革税赋制度。
王滇听得苦笑,现在这情况别说改革,连正儿八经国库都没握到手里,上来就想让他从地下室往大气层蹿,属实离谱。
不过提出设想是好,王滇夸他两句,这人瞬间心花怒放,连呼陛下英明。
王滇整个早朝都有些走神,袖子里时不时疼下指腹总让他想起梁烨,对方咬住他手指时眼神癫狂痴迷,又带着点,bao虐疯张。
他刚开始以为梁烨是真疯,可梁烨又好像听进他话带他进内朝,但后面系列举动又仿佛在真真切切地印证此人就是个时不时发癫神经病……
王滇居高临下盯他半晌,突然在他面前蹲下来。
梁烨闭着眼睛没动,唇角忽然传来湿润触感,夹杂着淡淡血腥气,他撩起眼皮,对上王滇那双跟自己模样眼睛。
王滇被咬破手指覆在他唇边上,低沉声音里带着丝诱哄,“尝尝?”
梁烨盯着他眼神像是想把他给生吞活剥,王滇硬着头皮将指腹按在他唇上,“张嘴。”
牙齿在皮肉上碾磨滋味诡异又刺激,王滇悲哀地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沦落到为活命去揣摩个疯子心理,更悲哀是他竟然还揣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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