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没有定论,但科举舞弊不可助长。”王滇沉声道:“舞弊事交由崔运全权调查,务必要找出荀曜等人是从何处得来考试题目,令,为公平起见,此次科举成绩作废,十日后重新开科考试,由闻太傅,晏泽,卞沧出题,冯清,曾介,许修德监考。”
下朝之后,王滇留下卞沧。
卞沧已有五六十年纪,却丝毫不见老态,身形清隽如鹤,尤其那双眼睛沉稳清澈,仿佛看透切,却偏偏什都不会说,偶尔兴致来才会随大流演上那演,自打从梁烨嘴里听说卞馨和卞云心事情,他就对卞沧上心,发现这位也是个戏精。
“卞爱卿,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命题?”王滇请他落座。
卞沧垂首道:“臣才疏学浅,恐当不起如此重任。”
”
王滇整个人陡然清醒过来,“你说什?”
“陛下,今次科考,有河西郡广远县长霖书院学生荀曜泄题,同院三人皆出现考卷答案雷同。”曾介沉声道:“荀曜成绩居于榜首,其余二人分列榜眼探花,此等荒唐事实在是闻所未闻!”
“陛下,虽说长霖书院前些年出过状元探花,但也绝无同年同榜出三人且答卷雷同情况。”崔运忽然出列道:“只是正如曾大人所说,此事实在荒唐,就算真泄题舞弊,这三名学生也不会如此招摇,恐怕是别有内情。”
“崔爱卿说得有理。”王滇也觉得此事蹊跷,他看眼难得开口崔运,刚要说话,就见晏泽出列道:“陛下,如今广远县县令乃是百里承安大人,百里大人下放前,曾主持过段时间科考出卷事宜,究竟是别有内情还是有些人为己私利有意为之,还请陛下明鉴。”
“哎,爱卿可是新德元年先帝钦点状元郎,先帝说你才高八斗有将相之才,切莫妄自菲薄。”王滇想起之前翻过起居录,虽然连记录之人都觉得这是梁华醉酒荒唐言,但自从梁烨给他看梁华留下山洞,他就觉得未必是荒唐糊涂话。
“臣不敢。”卞沧起身跪到地上。
“卞爱卿使不得。”王滇赶紧去扶他,试探道:“母后乃是卞大人义女,照理朕该喊你声外祖父。”
“臣受之有愧,担不起陛下厚爱。”卞沧周身冷,看他目光带着某种无法掩饰厌恶,“请陛下不要玩笑。”
王滇面色如常地将他扶起来,“爱卿不要多虑,朕之所以让你命题,是真
“陛下,百里承安大人只是很早之前安排过翰林院出卷者起居事宜,并无机会接触答卷,何况那时候最终题目还未确定,晏大人此言实在牵强。”礼部尚书冯清出列道:“更何况百里大人品行高洁刚正,诸位都有目共睹,臣敢以性命担保,他绝不会做出此等荒唐事!”
“冯大人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许修德从河西回来,吃不少苦头,整个胖老头都清瘦圈,他捻捻胡子,“此次去河西郡,但见百里大人郁郁寡欢,言行对陛下多有不敬之意,他顺风顺水这些年忽遭贬黜,急功近利也是有可能。”
“许大人,您怕不是忘您在河西遭遇劫匪,是百里大人不顾性命救你于水火!”
“只是就事论事,绝不掺杂其他感情在里面……”
“行,不要吵。”王滇在上面抬抬手,底下倏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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