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拿过另
枚铜钱来自己试
试，险险将铜钱抓进手里，于是梁烨又兴致勃勃地教他怎
让铜钱在空中多滚两圈。
放花灯也就是图个新鲜，王滇站在河边待会儿就被蚊子咬得受不住，尽管穿着衣服，脖子手腕上还是被叮许多红肿
包。
待到梁烨所说客栈，他便绕道屏风后洗澡，勒令有些蠢蠢欲动梁烨不许过来，他刚没进水里，梁烨就堂而皇之地背着手溜达进来。
王滇气闷地看着他。
“你只说不许看你脱衣服，又没说不许看你沐浴。”梁烨拖把椅子过来，撇撇嘴，“再说你身上哪处朕没看过。”
“
这儿还有。”梁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三枚油光水滑铜钱,看样子就是被盘很久,拿出来枚给那小贩，转头对王滇霸气道：“随便选。”
“……”王滇失笑，选个顺眼拿起来。
“公子可要写上心愿？”小贩指指旁边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和裁好纸条。
“不用。”王滇笑着拒绝，拎着花灯和梁烨往前走。
“你刚才摸出来看着不像是普通铜钱。”王滇道。
王滇拢着袖子站在台阶下,眼中倒映着梁烨垂眸含笑身影，背后是繁华热闹大都盛景。
“会有那天。”他声音很轻，但他知道梁烨肯定听见。
梁烨脸上笑倏然灿烂,从上面跳下来揽住他腰,而后带着他从桥上纵身跃,踩着河面上熄灭花灯借力，潇洒飘逸落在岸边,惹来周围片惊呼。
“招摇。”王滇挑挑眉,尽管他也很享受这种低空飞跃感觉。
梁烨丝毫不在意旁人探究目光，贴着他耳朵低声道：“你不是要放花灯？”
王滇靠在木桶边缘，“你想让跟你翻旧账？”
梁烨识趣地闭上嘴巴，趴在木桶边缘百无聊赖地用手玩水，往他脸上洒，“朕想同你起洗。”
“想都别想。”王滇眼看透他那点龌龊心思，忍不住问：“你脑子里能想点别事？”
梁烨诚实道：“朕最近脑子里想全是你。”
“…………
“师父给，让学算卦。”梁烨给他看手心剩下两枚铜钱，那两个小圆片在他指间转得飞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衬得他手指愈发修长漂亮。
王滇不由想起方才在酒楼他说“用手”事，轻咳声别开目光，“给出去合适吗？”
“本来就没学会，以后也用不到。”梁烨倒是脸无所谓。
“你师父到底是什人，怎又教武功又教算卦？”王滇忍不住好奇。
“个平平无奇道士。”梁烨将手里铜钱往上弹，铜钱在空中翻腾几圈，被他稳稳当当地夹在指间。
王滇看看周围姑娘们，有些赧然，“算,都是些姑娘家——”
“老板,来个花灯。”梁烨已经转身冲旁边卖灯摊贩喊，从袖子里摸出两枚铜钱。
“公子，咱这花灯三枚钱个。”小贩接过钱来笑道：“还差个。”
梁烨又掏掏袖子，没摸出铜钱来,王滇见状掏自己袖子,铜板没有,反倒抓住沓银票，他看向那小贩,小贩哎哟声,“公子,这可不成,倾家荡产也给您找不开啊。”
“算,们不要。”王滇把银票塞回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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