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明画两个扇形图,“七成军队和八成钱都是内朝管着,咱们兵部和户部如同摆设,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谨慎地安插晏泽这个人,牢牢盯着兵部和户部,就连闻太傅都被掣肘得寸步难行。”
王滇又在纸上画个三角形,“们要搞无非兵钱权三样,兵权前朝大将都被散于朝,最主要南北二军,南军是三朝老将焦文柏,这老大爷不问朝政,只管守边疆,威望颇高,崔语娴至今没敢动他,也是靠着他南赵和东辰没打过来;而北疆如今统帅是崔语娴亲侄子崔锦,去年刚把魏万林给替下来,这人是个酒囊饭袋,再不把魏万林弄回去,楼烦打过来也就年半载事。”
梁烨垂眼看着他画出来凌厉线条,默而不语。
“钱这个事情们要夺恐怕不容易,前面想利用许修德探探崔语娴底,她却十分沉得住气,去夺内朝钱不仅费力还耗时间,而且有你那山洞金银打底,赚钱不是件多难事情。”这话王滇说得自信,毕竟他就是跟钱打交道,脑子赚钱主意,他还真不怕这个。
梁烨看着他把细长炭笔点在第三个角上。
且不论兴庆宫那位得知自己精心培育花被薅个干净是如何,bao怒,御书房这边倒是派祥和景象。
梁烨老神在在端坐于书案之后,看着王滇熟练地给毓英和云福布置下去任务,云福和毓英带着任务出去,御书房外排溜管事宫女和太监静听差遣,而需要王滇看奏折已经分门别类被放在大案上,只有个伺候笔墨小太监安静地站在那里,同上次梁烨来时忙碌景象截然不同。
对此王滇解释道:“刚上手跟摸清之后肯定不样,若事事都让你来做,那养这些人有什用处。”
梁烨学着他拢着袖子,看外面那群宫女太监四散而去,“你已经将后宫摸清?”
“差不多。”王滇道:“不过以御书房和寝殿作划分,这周围十几座宫殿已经全都握在咱们自己手里,还有御膳房人都换遭,东南和西北两处是卞云心和崔语娴地盘,目前顶多也就是安插些眼线过去,十载山行你将禁军捏在自己手里,崔语娴已经要睡不好觉,若紧接着就朝守卫皇宫黑甲卫下手,她很有可能撕破脸,你武功高强寻常人近不身,又不惧毒药,还有充恒随身保护,现下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
“搞权就是搞
梁烨听得津津有味,盯着他道:“不声不响倒是做不少事情。”
“吃好睡好才有精力争权夺势。”王滇笑道:“再说攘外必先安内,这会儿们内也就御书房跟寝殿这片小地方,先搞个据点嘛。”
梁烨很喜欢他这种洒脱又淡定样子,而且那个“们”极大取悦皇帝陛下,“那前朝呢?”
“前朝局势就复杂得多。”王滇抽出张宣纸铺在没放奏折案几上,抽只炭笔出来,“且不论梁国这乱七八糟职权不明官制和派系争斗,单是崔语娴这几十年经营搞出来内朝就是个大问题,更别提她背后错综复杂世家背景和渗透在外朝人,若不是有闻太傅等人苦苦支撑,现在们连上朝都支不起摊子。”
他在纸上画两个圆,“就兵权和钱来说,大部分兵和钱都握在崔语娴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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