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语气……好像你跟皇帝很熟?”赵岐不确定地看着他。
“是这样,有个弟弟,他现在是北梁皇帝,所以略有解。”王
赵武看见那块令牌瞳孔骤缩,王滇笑笑,将令牌放回他手里,“黑天半夜捡个来路不明人实在危险,手底下人过于谨慎,还请赵兄别见怪。”
赵武,抑或说赵岐,攥紧手中令牌,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你既然知道真实身份,为何不怕?”
“皇帝也是人,有什好怕。”王滇道:“只是好奇,你乃国之君,怎会到梁国来,还混得这惨。”
“…………”赵岐沉默片刻,盯着他道:“你这说话真不怕被人揍吗?”
“还行,般没人敢揍。”王滇靠在椅子上笑。
片刻后,方才现身那人轻轻敲敲马车,隔着窗户递进来块金色令牌,“主子,从这人身上搜出来。”
借着马车里烛火,王滇依稀看见令牌上“赵”字,反面是个“岐”字,令牌周遭缠六条金龙,还有极小个玺印。
王滇抛抛手里金牌,饶有趣味地啧声。
翌日清晨。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人甫睁眼,便看见到张熟悉脸,怔愣片刻,“是你?”
王滇从宫中回来已是月上中天,他揣着袖子靠在车壁昏昏欲睡,马车忽然停住,他猛地惊醒,把扶住车窗。
“怎?”他撩起帘子问。
“公子,前面路上好像趴着个人。”马夫有些不确定,拿下车前灯笼想上前查看。
“等等。”王滇喊住他,往后面看眼。
个穿着黑色劲装男子悄无声息地上前,探探对方鼻息,回身对王滇道:“主子,还有气息。”
“你相好呢?赵岐问。
“他更欠揍。”王滇叹口气。
赵岐跟着他叹气,王滇忍不住问道:“你们南赵皇帝这不好当吗?流落在外便也罢,身边不仅没人保护,连三两银子都没有,还被人追杀。”
“……他娘,你不说还没觉得这惨。”赵岐脸吞苍蝇表情。
王滇同情地拍拍他肩膀,“皇帝是真不好当啊。”
“巧啊。”王滇揣着袖子站在床边笑吟吟地望着他,“你身上中三箭,每处都擦着要害躲过去,真是命大啊。”
赵武苦笑声:“多谢。”
“无妨,无妨。”王滇拖把椅子过来坐下,“这世道不太平,随手捡个身受重伤人都不稀奇。”
赵武捂着胳膊艰难地撑起身来,拱手抱拳道:“上次那三两银子解难,这次你又救命,大恩大德,赵某当涌泉相报,敢问公子名姓?”
“王滇。”王滇从袖子里掏块令牌出来,在他眼前晃晃,“赵武,武和五同音,赵国皇帝赵岐行五,这位赵兄,你来头不小啊。”
王滇眉梢微动,“主子?”
“您以后就是等主子,属下十八人唯命是从。”男子沉声道:“这是陛下原话。”
“知道。”王滇从马车上下来,不远不近地看向地上趴着人,竟有些面熟,“赵武?”
“主子,这条路偏僻,此人身受重伤,恐有蹊跷。”
“无妨,带回去吧,找个大夫给瞧瞧。”王滇抬抬手,回身上马车,须臾,从边上又来个人,将地上赵武扛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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