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梁烨声音微沉,“情之事,朕知之甚少,何况依朕之见,
后宫,康宁宫。
谈亦霜手中纱扇轻摇,浅声道:“之前别,以为陛下去得潇洒。”
梁烨坐在她对面,闷不吭声地摘葡萄吃。
轻飘飘扇子点在他手背上,谈亦霜含笑道:“少吃点,留些给小恒儿。”
“充恒不喜欢吃。”梁烨不情不愿地收手,接过旁边侍女递来湿帕子擦手。
“暂时没这个打算。”王滇笑眯眯道:“跟他结怨颇多,就算将你交给他也得不什好处。”
赵岐眼珠转转,嘿得声笑出来,“你这人真好玩。”
“你也挺有趣。”王滇说。
赵岐嬉笑道:“你那相好要是知道你在家里藏人,岂不是要来闹?”
“你个大男人,他同闹什。”王滇混不在意。
滇张口就来,然后端起茶来喝两口,“你俩说不上谁更惨,不过你放心,不会把你交给他。”
赵岐神色略有些古怪,“冒昧问,你们梁帝真……”
他指指脑袋,王滇心领神会,为梁烨正名道:“都是以讹传讹罢,虽然跟这个弟弟关系不太好,但坦白说,他人挺好,心系百姓,有勇有谋,是块当皇帝好料子。”
赵岐顿时松口气,“实不相瞒,这次本是混在赵国出使使者里来给你们太皇太后祝寿。”
王滇然,“临图之盟?”
“康宁宫送出去他自然吃,别总让他吃些油腻荤菜,这孩子吃多总吐。”谈亦霜颇有些操心道:“前些日子给你们做几双鞋袜,等会儿别忘带走。”
“多谢娘娘。”梁烨说:“充恒总挂念你,是朕不让他来。”
谈亦霜无奈笑道:“陛下做得没错,他就是小孩子心性,这孩子久居深宫惯,又是情窦初开年纪,陛下不如早替他选个良家女子定下亲事来,总能收收心。”
“朕会。”梁烨顿顿,道:“只怕他自己不肯。”
“你是他主子,又如兄如父,他也只听你话。”谈亦霜道:“先帝驾崩时,便有意随先帝而去,如今也不过在这深宫里苟延残喘……陛下,还是请您多劝劝他。”
“得吧,眼就看出你那相好是个男。”赵岐道:“谁家姑娘送人石头树枝,还用素帕子,你相好长得好看?”
王滇清清嗓子,“自然是好看。”
他本来就长得帅,这点毋庸置疑。
赵岐轻佻地吹声口哨。
——
“哎说你这人——”赵岐盘起腿道:“你这样直白地点破来意,显得这皇帝很不行。”
“都落到这种地步,可能不是很行。”王滇觉得这位南赵皇帝有意思极,完全没有皇帝架子不说,甚至很难从他身上找到属于封建帝王者与生俱来高傲和戒备,就算他跟梁烨关系如此亲密,也经常能感受到梁烨属于帝王某些无法剥离特质。
赵岐抹把脸,仰面躺倒在床上,无生气道:“老子就干不皇帝这个活,他娘赶鸭子上架槐树上打枣。”
王滇安慰道:“没事,做什职业都是要循序渐进,时间长就好。”
“你们这些公子哥,说话个个都文绉绉,学起来都费劲。”赵岐顿顿,开门见山道:“你不把交给你皇帝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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