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轻笑声,双手箍住他腰不让他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飘进来雨水将他前襟打得半湿,低头亲上去,唇堪堪碰到柔软布料,就被王滇薅住头发给拽起来。
梁烨不爽地偏头,口咬住他手腕。
这厮下嘴向来没个轻重,王滇疼得皱皱眉,梁烨咬着使劲磨磨牙,才在王滇警告目光下松嘴,“再敢薅朕头发,朕便将你腕子咬穿。”
王滇瞥眼手腕上已经通红隐隐发紫牙印,扯扯嘴角,凉凉道:“你试试。”
大都上空黑压压片,疾风骤雨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皇宫寝殿朱红色窗棂被雨水拍打地噼啪作响。
王滇伸手将窗户关上,将雨水冷风隔绝在外,却依旧觉得冷,即便是白天,屋子里已经暗得点上蜡烛,厚重檀香在房中缭绕不散。
“将香灭吧,熏得人头疼。”他拢拢袖子,坐回书桌前,借着烛火光继续看那本奏折。
梁烨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件兔绒薄袍,袒露着大片胸膛,劲瘦腰身晃而过,在雪白柔软袍子中若隐若现,让人不知道他是冷还是不冷。
反正王滇是看着眼睛疼。
青云是你啊,荀探花。”
荀阳脸色难看,“继续科考,是因为答应过百里大人定要入仕。”
“好听话谁不会讲。”那人冷笑声。
“楚意远!你少说两句!”旁边有人出声道:“还有叔濯,你也冷静下,事情并非没有转圜余地,陛下并没有要荀曜师兄几人性命,待你入仕,总会找到机会,何况此次没有牵连到长霖书院其他人,已是不幸中万幸。”
楚意远冷哼声:“就算你们入仕也只是小官外放,能成什气候。”
梁烨懒洋洋地挑起香炉盖子,手里钩子还挽个剑花,在那儿鼓捣半晌,香不仅没灭,反倒变得更加呛人。
王滇边咳嗽边用袖子掩住口鼻,走过去夺过他手里东西,干脆利落地将香灭,又去窗边将刚关上不久窗户打开透气通风。
然后就被人抵在窗户边上。
梁烨将他困在墙和自己之间,慢条斯理地啄吻他眉眼,掌心托着他下巴,逼得他仰起头来,很快王滇衣领和发梢就被雨水打湿,耳边雨声轰鸣雷声阵阵,冷风裹挟着热气,他往梁烨腰间抓把,扶着窗台直起身子。
“别闹。”他抿抿微疼嘴唇,“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楚意远你有完没完?知道你这次没中心里有愤,可谁让你平日里不用功?”有人拍桌子道:“难道是叔濯和宾白错吗?你不好好反省下自己,反倒处处找茬,难怪你考不中!”
“你——”楚意远猛地站起身来,对那人怒目而视。
“行行,像什样子,这多人看着呢。”刘宾白将身边人拽着坐下,“明日便是太皇太后娘娘寿宴,届时咱们作为新科进士都要进殿面圣贺寿,还有南赵东辰楼烦三国来使……”
“……明日便是崔娘娘六十大寿,乃是大梁这几年难得喜事……正所谓女子不输男儿志……”说书先生惊堂木猛地拍,茶楼外忽炸开声惊雷,滂沱大雨瓢泼而下。
“意远你去哪里!?”嘈杂中有人仓促地喊声,却很快就被淹没在,bao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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