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水而分太繁琐,对长久发展也没什实际好处,不如们签订协议,约定得利赵梁两国三三分,剩下四分用来修堤筑坝,彻底解决云水决堤之患,引水灌溉良田,您也知道,们梁国河西郡今年年初遭水患,而赵国城池也没能幸免,若此事成,不止于赵梁有益,造福更是往后百代子孙……”
赵岐沉吟点头,旁边听着副使忍不住打量王滇眼。
外面秋阳正好,王滇同赵岐交谈良久,直到夕阳西斜。
“……东辰之所以强盛,就是因为申尧当机立断改革,商业繁荣军队强大,才能民富国强,赵国改革举步维艰,北梁更是遥遥无期……如今东辰势强,赵梁两国势弱,左右不过唇亡齿寒,若再不联合起来,被吞并不过迟早事情。”王滇拱手道:“陛下体恤百姓,不远南赵百姓受兵戈之苦,们陛下亦如此。”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王滇才起身告辞。
“六成不算少。”梁烨歪歪头,“如果你做生意有六成把握,你做不做?”
“做。”王滇毫不犹豫道:“哪怕只有四成,也敢拼下。”
梁烨眉梢微动,咧开嘴冲他笑得灿烂。
——
王滇去看赵岐时候,他正在跟自己副使下五子棋,对方看上去兴致缺缺,却不得不陪着他玩。
尿过床。”
“朕没有。”梁烨说。
“不可能。”王滇反驳道:“——”
梁烨脸得意,“你看看你,果然尿床。”
“小时候。”王滇抹把脸,放弃跟他争论这幼稚话题,“六成你就敢动手?”
副使送走王滇之后,回来便看到赵岐神色凝重地坐在那里,忍不住道:“此人颇有才能,若能为们所用——”
“倒是想,但寿宴上你没看到吗?梁帝遇刺他看起来快发疯要杀所有人……”赵岐说:“而且他跟梁帝是亲兄弟,梁帝信任且重用他,他
赵岐看见王滇十分高兴,“看来梁帝没事。”
“侥幸捡回条命罢。”王滇客客气气地拱手行礼,“这次事发突然,招待不周,还望二位见谅。”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事发突然”是怎回事,但表面上大家还是要装装糊涂,礼貌性地批评下谋反黑甲卫,两盏茶下肚才谈到正事。
“赵梁两国素来交好,早在百多年前便有频繁商业往来,两国都因此受益颇多……”王滇面不改色地扯淡,事实上赵梁两国在通商方面直闹得很僵,尤其是针对交界处云水所属权问题兵戈相见不下数十次,但他偏轻轻揭过,“当然偶有小摩擦,云水渔业资源丰富,咱们若是因为这点小摩擦放着钱不赚,那才是损失……”
这种开诚布公谈判方式着实新鲜,赵岐越发觉得王滇坦诚可交,“那依你之见,们两国当如何?”
“输朕就带你远走高飞。”梁烨漫不经心道,颇有种生死成败都看淡洒脱,“你都尿过床,朕怎就不能输?”
“这有什必然联系?”王滇指指他鼻子,“你说话给注意点儿,加个小时候,不信你没有。”
梁烨盯着他手指,然后用鼻尖轻轻蹭下指腹。
“…………”王滇沉默两秒,蜷起手指幽幽道:“别撒娇,不吃这套。”
梁烨勾勾嘴角,王滇顿顿问:“真只有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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