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王滇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解开他前襟查看他伤口,发现没有渗血,神色才稍微缓和。
“这药里有毒。”梁烨将碗放到边,抬起胳膊任由他检查,“朕身体好,这点伤顶多躺半天,明日就可以杀人无阻。”
“查出是谁吗?”王滇看看那药碗,
梁烨摇摇头。
“李步亲自盯着都能出问题,亲自去查。”王滇低头给他系好衣服,“去床上躺着。”
“讨饭时候更没气度。”赵岐轻佻地吹声口哨,往他屁股上拍,“走吧,林大公子。”
林渊气得满脸通红,“成何体统!”
赵岐哈哈大笑,爬到床底去掏自己藏起来金银,翻半晌,抓三两碎银子放到桌子上,拽张信纸出来,“过来帮忙写几个字。”
“不帮。”林渊冷声道。
赵岐把搂住他脖子,笑嘻嘻道:“林大公子,林尚书,字写得实在太丑,有失赵国颜面,你也不希望北梁拿这来说事吧?快点,就写几个字。”
又视梁帝如命,咱们就别自讨没趣。”
那副使面色有些扭曲,“亲兄弟?还以为……”
“人家分明是兄弟情深。”赵岐揶揄道:“林渊,你自诩君子,想得却全是肮脏之事。”
林渊恼怒地瞪着他,“赵岐!”
“直呼皇帝名讳,朕早晚砍你。”赵岐拿手往他脖子上虚虚劈,“收拾收拾,准备扯呼。”
“这等小事用不着你。”梁烨握住他手往床边走,“今晚你安神药让他们重新去熬,朕先陪你睡觉。”
“还不困。”王滇将今天同赵岐谈话详细地跟他报告遍,大致解释几个可行方案,最后才总结道:“……具体事宜可以等到年关,东辰若是发兵,南赵这回应该不会袖手旁观,至于通商相关事务们这边还需要再研究,没将话说死……中间不确定性太多,而且这只是私底下交流,最终还是要两国正式敲定,但不管用什办法,都得将南赵绑到们这条船上。”
梁烨颇有深意地将他打量遭,“你比朕更适合做这个皇帝。”
“般皇帝起杀心才会这说。”王滇给他掖掖被角,盯着他含笑
林渊甩开他胳膊,走到桌子上,敛起袖子研磨,赵岐随手抓支毛笔放在嘴里舔舔递给他,林渊嫌弃看眼那支笔,重新拿支小毫,“写什?”
“有借有还,江湖再见。”赵岐将那三两碎银子往桌子上拍,扬扬下巴,“咋样,有文采吗?”
林渊冷笑声:“肤浅至极。”
——
王滇回去时候,梁烨正赤脚站在盆栽前,拿药浇花,见他进来,挑挑眉,最后两滴不小心甩到袖子上。
林渊皱眉道:“现在?”
“梁帝意思已经很明显,不管是结盟抵抗东辰还是通商治水对咱们都没坏处,之后就是底下人活计。”赵岐道:“接下来北梁大都肯定要乱,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梁帝腾出手来把咱们扣住让赵国拿地换人?”
林渊道:“梁帝应当不会这做。”
“你见哪个皇帝个寿宴杀尽半数朝臣?”赵岐啧两声,“又狠又疯,才不要把自己小命放在这种人眼皮子底下,立刻马上走。”
林渊轻蔑地看他眼,“半点君王气度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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