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宗从座位上起身,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陛下受崔氏挟制多年,为求自保被迫同崔氏转圜多年,不惜背上身骂名,老臣有愧先帝重托……老臣愿意誓死追随陛下。”
“臣愿誓死追随陛下!”崔运和卞沧等人也紧跟着跪下来。
很快大殿中便跪大片,许修德谨慎地四处张望,发现晏泽跪下来之后,也紧跟着跪下来,老老实实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有个小*员惊惶失措地喊出声:“不……不,还不想死!你们为什愿意陪着这个疯子去死!疯,都疯!”
他遍喊着遍往
梁烨坐在龙椅上,有搭没搭地把玩着手里细长柳叶刀。
李步几个暗卫护送着,拎着药箱匆忙地赶来,需要租上还沾着不知是谁血,他刚想请梁烨移步后殿看伤,原本紧闭宫门忽然被人推开,吱呀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陛下,快要顶不住!”魏万林提着长刀进来跪在地上,声音悲怆又愤怒,“们中黑甲卫计,他们意图谋反多时,如今太皇太后黑甲卫和崔家私兵已经将议事殿外面团团围住!末将请命护陛下离开!”
话音落,大殿之中片哗然。
“怎、怎会这样?”许修德瘫软在地上,喃喃道:“黑甲卫之前不是已经被杀光吗?”
佞臣近小人,如今滥杀朝臣,民间更是怨声载道,王滇,你可知罪!?”
王滇眼底没有丝毫惧意,声音铿锵有力,“娘娘所说桩桩件件,全都不曾做过,为何要认罪?反倒是娘娘您,把持朝政多年,纵容崔家和手下人为非作歹,更是擅自更换北军领帅动摇君心,又以白玉汤那等阴毒之药挟制梁烨,鼓动黑甲卫谋反弑君,该知罪到底是谁!”
“大胆!”崔连怒声道:“满口胡言!娘娘为梁国殚精竭虑,岂容你如此污蔑!来人,把他给绑!”
崔语娴冷冷盯着他半晌,才笑声:“这场闹剧皆因你而起,便该由你来结束,王大人,你觉得子煜会不会为你这条性命,放弃继续跟哀家作对?”
王滇信誓旦旦道:“他只会利用,对没有半分情意。”
“太皇太后手底下黑甲卫远比明面上多!而且崔家身为人臣,竟敢私自豢养私兵,恐怕早就想谋反多时!”文玉怒声道。
“岂有此理!”崔运冷声道:“他们这是逼宫造反!”
底下人群情激奋,龙椅上人却出奇地平静,仿佛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他声音低沉道:“太皇太后逼宫篡位,禁军坚持不多久,事到如今,诸位去留随意。”
霎时大殿中陷入片难言寂静。
梁烨不是个传统意义上合格君主,从前残,bao疯癫行事和几日前在寿宴上大开杀戒之事还历历在目,然而许多人又不免想起这几个月他勤勉和气表现,日日按时上朝次都没有错过……
“王大人话不要说得太满。”崔语娴叹口气道:“哀家年纪大,听你说话真是不顺耳,该给你些苦头吃涨点教训,免得哀家心里不痛快。”
王滇忽然真觉得自己这条命有点悬。
两个时辰后。
议事殿。
整座宫殿被禁军守得水泄不通,然而宫门处却岌岌可危,高耸宫墙外时不时传来厮杀声,被仓促安置在大殿中诸位*员都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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