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做不到。”梁烨往后踉跄步,跌坐在龙椅上,面色颓然。
“子煜,你身为国之君,怎可如此优柔寡断!”崔语娴满脸失
梁烨面色苍白地坐在龙椅上,冷冷盯着她,“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向来听话,哀家知道你是受*人蛊惑才会犯下糊涂。”崔语娴笑道:“如今哀家已经将罪魁祸首找出来,你祖孙二人切勿因此落下误会,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数名黑甲卫推搡着个戴着枷锁和脚链,身着囚服人进殿,他身上布满大大小小鞭痕,血迹在灰白囚服上格外刺眼,脊背却挺得笔直,凌乱头发后眼神锐利,对上梁烨惊愕目光。
梁烨猛地站起身来,却又摇摇欲坠,扶住龙椅,怒道:“皇祖母这是何意!?为何要动朕人!”
“子煜!”崔语娴骤然抬高声音:“此人心术不正,*邪惑主,正是因为你受他迷惑,听信谗言,才会犯下大错!哀家今日若不杀他,愧对先帝,愧对梁家列祖列宗!来人——”
议事殿外跑去,魏万林想拦,却被梁烨抬手制止。
很快没有跪下人开始犹豫起来,有人大着胆子往外跑,梁烨只是坐在龙椅上安静地看着他们,“君臣场,朕权当积些阴德,想走朕绝不拦着,诸位随意。”
话音落,便又有数十人携着家眷慌忙离开。
宫门外很快传出投诚声音,紧接着便是为表忠心对梁烨破口大骂,文人骂起人向来不留情面,梁烨在他们口中从个疯子彻底变成个十恶不赦罪人。
梁烨姿势放松地倚靠在龙椅上,哪怕身雪白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威仪也丝毫不减,他睥睨着殿中跪着众人,淡淡问道:“还有要走吗?”
梁烨双目赤红,吐出口血来,大喝道:“朕看谁敢动他!”
崔语娴满意地看着周围人反应,放缓语气道:“陛下,你不过是受此人迷惑失理智,如今切都尘埃落定,你下旨将此人赐死,哀家便既往不咎,你依旧是大梁皇帝。”
王滇看向梁烨,高声道:“陛下!崔语娴伙同崔氏拥兵谋反,臣人死不足惜,可他们却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臣与陛下引为知己,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苍天可鉴!他们以此来要挟陛下实在可笑!臣愿以性命证陛下清白!”
梁烨死死盯着王滇,掩在宽袖里手攥成拳头。
王滇喊得嗓子有点疼,身上伤也疼,眼底却狠劲未褪,对上梁烨阴沉狠戾目光,挑衅似地扯扯嘴角。
“臣等誓死追随陛下!”大殿里声音震耳欲聋。
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局势所迫,又或者为自己身清名,总之是打算跟梁烨这个倒霉蛋块死。
梁烨脸上露出个极其淡漠笑容,“诸位爱卿忠心可鉴,朕知道。”
不等众人细思他话里意思,议事殿大门被轰然撞开,跪在地上大臣们被冲进来黑甲卫和崔家私兵团团围住,兵戈相向。
数不清黑甲卫如潮水般散开,让出条路,前面精兵开道,崔语娴气定神闲地被人搀扶着走出来,扫那些大臣们眼,才将目光落在梁烨身上,声音关切道:“子煜,你受如此重伤,哀家实在放心不下,这才来看看你,莫要怪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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