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贼误!”对方大着舌头骂道:“都是群……见利忘义……蝇营狗苟小人!哈……说什傲骨不折,狗皇帝给你们官位个个不还是上赶着!小人!”
王滇揣着袖子在旁边看,忽然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他从纷繁记忆里抓住某个极快片段:他和祁明进门,险些被人撞到,对方还穿着国子监校服,刘策喊他——“楚意远?”
王滇不太确定地出声。
谁知对方猛地直起身子看向他,警惕又戒备道:“叫你爷爷作甚?!”
“……”王滇不动声色道:“你为何会在南赵?”
“不必多礼。”王滇和气地摆摆手,将手里放烤鸭纸袋子递给他们,笑道:“刚热乎,拿去分吃吧。”
“哎哟,多谢公子。”几个家丁都很高兴,毕竟他们都是普通家丁,平时难得能吃顿肉。
王滇示意他们忙,在园子里慢慢地散着步,脑子里琢磨着事情,不知不觉就走到宅院后门。
“公子,外面有人。”长盈忽然现身,凑近他低声道:“像是喝醉酒。”
“这冷天再冻出毛病来。”王滇道:“咱们出去看看。”
“自然是……另投明主!”楚庚愤愤拍在冰冷石阶上,怒道:“梁烨这个昏君不识人!出那什破题……若不这般迂腐固化,那状元之位必定只能是!……选拔*员却不问治国之策,活该北梁穷途末路!”
王滇仔细回忆下今科中榜进士名单,确实没有姓楚,又想起刘策说他表弟性格桀骜自命清高,大抵说得就是对方。
他颇有些兴趣地看着对方,“那依阁下高见,怎才能不让北梁完蛋?”
长盈心底不太赞同,但这些日子跟着王滇相处下来,他也摸清这位主子脾性,那真是顶和善人,不过这种和善又跟他看多和善不同,更像是有套独属于自己行为规则,许多善事在对方眼里不过是寻常之举,反而有些他以为无伤大雅事,王滇却会有些不近人情甚至严苛。
有点怪,但却很让人喜欢。
毕竟王滇十分尊重他们,这样主子打着灯笼都难找,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就算王滇哪天没这般有钱,他也愿意跟着。
后院门打开,台阶上委顿着个书生郎,醉醺醺地抱着酒坛子,含混不清地嘟囔着脏话。
“醒醒。”长盈没敢让王滇近对方身,自己过去拍拍对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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