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暗探也愣下,“罪名确凿者?”
还有许多可能是被无辜牵连者。
“全部。”梁烨冷笑,眉宇间杀意未褪,他生平最恨别人欺瞒背叛,不管是被收买暗卫,还是魏万林之流,非挫骨扬灰不能解恨。
城外号角声再起。
梁烨眯眯眼睛,脸上露出个兴奋嗜血笑容,“朕竟从不知道打仗原来这般有趣。”
王滇心情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过丹阳便到大都,届时还有事想请百里大人相助。”
百里承安道:“大人请说。”
——
青宝郡,泽甘城。
寒风呜咽,舆图高挂,屋中血腥气尚未散去,昏黄烛火将盆中血水映照得阴森诡异。
两遍,似乎生怕他注意不到。
王滇捏紧信纸,呼吸莫名有些发紧,实际上他对“仲清”这个字并未有多少感情,毕竟现代人通常没有起字这说,用时大多也是同祈明楚庚这些讲究文人称呼,梁烨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他喊梁烨子煜时大多也沾染着别意味,但如今梁烨正经称呼他字,尽管只是在信中,却给他种踏实触感。
好像直到现在,“仲清”这两个字才真真切切落在他身上。
除开头称谓,信内容倒是目然,让他回大都事从权宜,顺便去他俩定情之地取份圣旨。
仿佛他决定回大都是件再正常不过事情。
想起来时城外漫山遍野惨状和城楼上挂着溜楼烦将领尸体,跪在地上暗卫登时阵恶寒。
梁烨将帕子扔进盆中,闻言勾起嘴角,“王滇出河西郡?”
“是。”跪在地上暗探道:“大人从赵国带六千私兵,又同焦帅借六千兵马,还带上百里承安大人,凭借陛下私印,路畅通无阻,直奔大都。”
梁烨挑眉道:“他回来得这般急,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谋权纂位。”
这话暗探不敢接,只敢老老实实跪在地上。
“让充恒在王滇回宫前将那些叛变暗卫处理掉。”梁烨将信扔给他,“省得脏他眼。”
王滇拿着信五味杂陈,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有些憋闷,又有些莫名愉悦,含混不清地勾缠在起,等看到最后“夫甚好,勿念”时,还是没忍住。
他将信揣进袖子里,对上百里承安疑惑目光,淡定道:“家中夫人来信,百里大人见笑。”
百里承安心道王滇同陛下那些传言果然是莫须有,客气道:“大人与夫人想必恩爱非常。”
“他确黏人得紧,事事都要陪在身边。”王滇笑笑,“不过近来长大不少,很是让人欣慰。”
百里承安看向王滇目光带上丝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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