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寰瘪着嘴使劲摸
摸眼泪，哑着小嗓子说：“好。”
旁边
梁烨挑挑眉。
快马跑
整天，歇息时候王滇正对着火堆打盹，就被人拖住脸，然后梁烨就顺理成章地坐在他旁边。
王滇困顿地睁下眼睛，被按着头靠在他肩膀上，就听梁烨问：“你给梁寰讲什
故事？”
“……嗯？”风吹得有些冷，王滇便往他颈窝里靠靠，脑袋都埋进去。
梁烨不耐烦地将小孩拎起来,虎着脸道：“撒手！”
“……呜呜不要！”梁寰早就摸清当着阿叔面梁烨根本凶不自己,大声哭道：“
就要阿叔！不要阿叔走！梁烨大坏蛋！”
梁烨狞笑声：“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
眼看巴掌要落到他屁股上,王滇把将小孩儿抱进怀里，瞪他道：“你巴掌下去还让他走路！”
梁寰搂着王滇脖子顿时哭得更委屈。
倒不是难不难认问题,主要是看起来毫不相干。
不过看梁烨这理所当然模样，大概充恒这手字八成有他功劳。
“小时候教过，待他大些再教便不肯学。”梁烨啧声。
事实上若不是闻宗手劲大真敢抽他,梁烨自己也练不出这漂亮把字,王滇来时都被惊艳番,乐此不疲地仿他字，不过王滇是不会说出来让他嘚瑟,忍着笑道：“这字中间能塞俩人。”
“待回去让他好好练。”梁烨轻咳声,将纸条揉成团扔进火堆里，“走吧。”
梁烨抬起胳膊将他整个人都揽进自己怀里，偏头亲他鼻尖，“什故事，也要听。”
王滇迷糊里片刻闭着眼睛笑起来，含混不清道：“都是小孩儿听。”
“不准给他讲。”梁烨亲着他眉眼，路往下流连到他唇边，十分不讲理道：“也不准哄他。”
王滇困得厉害，闷声笑道：“你要五岁，就只哄你。”
梁烨不满地堵住他嘴，手掌托住他下巴不让他躲，王滇原本眼睛都快睁不开，但又被他亲得来精神，唇齿纠缠间就尝到血腥味，不过两人早就习以为常，王滇捏
“……”梁烨嗤笑声：“你就惯着他吧。”
梁寰哭得眼睫都湿透，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阿叔不要走。”
王滇信誓旦旦地同他保证，“如果你乖些，赶路就能快，便能早些见到。”
梁寰见他无论如何都不肯留下，最后也只能委屈地抽着鼻子点点头，“……嗯。”
好说歹说，才哄得小孩儿松手，王滇袖子都被哭湿小片，他摸摸梁寰小脑袋，“听话，回去阿叔给你讲那个没讲完故事。”
过鹤水再有天夜路程便能到大都，但是考虑到梁寰年纪还小，经不起这般长途奔袭,便留李木带着些暗卫照料。
梁寰自然不乐意,紧紧拽着王滇袖子不肯撒手，红着眼睛就要哭，“阿叔和起。”
“阿叔要先回大都。”王滇半跪在地上伸手摸摸他小脑袋，笑道：“你乖乖跟着百里大人,待回大都就能看到阿叔,好不好？”
梁寰哇得声哭出来,“不要，要阿叔！”
梁寰虽然乖巧,但到底只是个五六岁小孩儿,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王滇,说什都不肯撒手,旁人轮番来哄反倒闹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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