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和糟心地扶额,敲敲桌子,示意支棱起耳朵项梦回神。
梁烨反应却出奇平静,但王滇看见他倏然收收紧拳头,“为什?”
“来压制你体内毒。”岳景明道:“你百毒不侵,是因为剧毒早已蔓延到四肢百骸和血肉深处,崔语娴直以为那是可以让人神志不清毒药,才会按时给你服用。”
梁烨眯起眼睛,“为什不告诉?”
“告诉你,日积月累之下更难戒掉。”岳景明神色淡淡道:“医术不精,这方子至多压住毒性,却无法清除,甚至使人上瘾,到后面你会越来越依赖它,与其当成药,不如当成毒,让你自己去对抗保持清醒。”
王滇这才稍微冷静下来,扣住他后颈将人抱进怀里,在他看不见地方目光冰冷又晦暗,声音轻到几不可闻,“信。”
梁烨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又伸手摸到他后颈骨,吻痴迷地流连在他颈项间,喟叹道:“好香啊王滇。”
王滇被他咬得脖子发疼,却没将人推开,只是带着怒意骂人:“死变态。”
梁烨亲得愈发放肆,问他:“那你现在最爱人是不是?”
王滇感受着颈项间刺痛,目光漂浮在虚空,扯扯嘴角,不再反抗,半晌后他抓住梁烨头发,在对方后颈上留下个染血牙印。
脸无辜地眨眨眼睛,骄傲道:“你确实情深似海——”
话没说完,就被王滇恶狠狠地揪住领子拽到面前,“你他妈少在这里跟插科打诨,费尽心思帮你这多次,也不差这回,当然要活着,从来这个破地方开始做切都是为让自己活下去,用不着你替操心,就算死也会带着你,别他妈给玩以退为进这招!”
梁烨盯着他愤怒脸,垂下眼睛,凑上去亲昵又讨好地碰碰他鼻尖。
王滇,bao怒戛然而止。
“这样多刺激啊。”梁烨冲他笑地志满意得,“怎句让你活着就将你吓成这样?”
“可他现在已经许久未喝白玉汤。”王滇心中悚然惊。
“因为再喝白玉汤毒也已经压制不住。”岳景明看梁烨眼,“你之所以百毒不侵,是因为当年被灌不是鹤顶红,而是枫霜落,寻常毒碰上,完全不会有作用。”
王滇对这毒药闻所未闻,大概是看出来他们眼中茫然,旁边弯着腰看项梦画画肖春和道
“……是。”
夕阳已经完全沉落,天空泛着灰暗青白色,窗外还能听见鸟鸣和晚风,破旧木桌上被放几盏清茶,冒着袅袅热雾。
岳景明端正地坐在首位上,肖春和懒洋洋地靠着窗户,指点着旁边项梦在画什东西,殷红朱砂被笔毫沾起又落下。
“白玉汤方子是给崔语娴。”
岳景明句话宛如炸雷,王滇目光倏然从毛笔上收回来,冷冷盯着岳景明,已经想出十几种弄死对方办法。
然后亲亲他鼻尖,“真可爱。”
“……可爱你大爷。”王滇瞪着他骂。
梁烨眉梢微动,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道:“你既然想去便去,还真能拦得住你?做什吼。”
“先弄死你算。”王滇恶狠狠地掐住他脖子。
梁烨顺着他力道晃两下脑袋,“朕又不是护不住你,你不信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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