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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逐渐在汗水中模糊成轮白日,高悬在宫殿前四四方方天上。
北梁定安十九年暮春,大都。
丹阳王死第十六天。
“你说什?”梁烨目光冷沉地看向战战兢兢云福。
他梁烨就该得到世上最好。
而不是为情爱不惜自毁根基——王滇掐住他脖子粗,bao地吻着,衬衣扣子崩开噼里啪啦落满地,溅到镜子上又弹回来,碰到冰冷金属链条。
梁烨低头去看脚腕扣上金属圈,又被黑色西裤掩在里面,长长链条顺着镜子下踢脚线延伸到黑暗深处,他欣喜地动动脚腕,兴高采烈道:“脖子上也——唔!”
他被王滇按在冰冷地板上,王滇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指间手术刀在灯下泛着冷冽光,“你不说,那剖开你脖子看看还在不在。”
梁烨犹豫两秒,歪过头露出脖子,“那你轻点。”
王滇手死死扣着梁烨后颈,眼里不甘逐渐被怒火取代,手上力道不受控制地加大,仿佛要将他脖子给捏断,“说话。”
梁烨舔舔干涩嘴唇,歪过头讨好地蹭蹭他肌肉紧绷小臂,脸上露出个无辜又委屈表情,“什颈椎骨?”
“回去就该杀你这个蠢货。”王滇神色阴沉道:“放着好好皇帝不做,非要装什痴情种,怎,你觉得你来找就很开心吗?”
梁烨使劲点点头,“开心,半天没看见朕你都受不。”
“……装傻充愣东西。”王滇压抑着呼吸,怒意未消,“能去次就能去第二次,这折腾不是让你走老路。”
“陛下……”云福跪在地上,擦擦额头冷汗,“丹阳王初来时,确是有身样式古怪衣裳,当时被太后娘娘下令换,奴婢们便妥帖放到库房里,谁也没动……但、但前两日清点库房时,那身衣裳就不见。”
梁烨见过那身衣裳,
锋利手术刀擦着脆弱脖颈狠狠插进地板上,木质地板龟裂出蛛网般纹路,王滇盯着他,缓缓地松开手。
梁烨转过头,看着他泛红眼眶,抬手想去摸他脸,却被他只手别手腕按在头顶。
“还是操死算。”
王滇虽然喜欢说些荤话,但向温柔,更喜欢慢条斯理地折磨人,梁烨早就习惯他温柔和体贴,陡然被如此粗,bao地对待,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声音。
真生气……梁烨在喘息声和蔓延侵袭愉悦中断断续续地想,金属链条碰撞在镜面上发出清脆声音,他被汗水浸湿眼睫抬起,失神地望着地下室那团刺眼白光。
梁烨得意道:“朕才不像你那没用,朕还活着。”
王滇呼吸骤然紧,薅住他领子将人压在身下,笑容阴森地盯着他,“那你他妈试试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王滇怒意从闻到梁烨颈间海棠香时就开始积累,每天在愤怒和理智边缘游走,梁烨每时每刻都在他眼皮底下时候他尚且能忍受,但梁烨只是短暂地离开他个上午,他拼命垒起来理智就已经彻底崩溃。
他拼尽全力回去不是为让梁烨也经历剜骨之痛,他比任何人都要嫉妒梁烨,却也比任何人都希望梁烨能安然无恙。
他要完好无损梁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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