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解释道:“谢公子胳膊上那处剑伤上有残留余毒未清,加上风寒,毒性便发作。”
刘管家急直擦汗,“这是怎回事,公子是何时被淬毒剑刃给划伤?身边伺候东今东昨也不知道吗!”
可眼下已经顾不上这些。
戚秋问道:“先生可有把握解毒?”
大夫只有两三成把握,若是旁人家也就算,谢府门第高,没有十足把握大夫怎敢应承下来这个差事,当即摇头道:“这毒罕见,又毒性强,各位还是另请高明
刘管家急得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险些没将自己绊倒在地。
将谢殊从戚秋身上扶起来,刘管家立马道:“快去请大夫!”
府门前已经乱成锅粥,闻此言,几个腿脚利索小厮赶紧跑出去。
谢殊院子里并没有种多少花树,到冬日更是空荡荡。
谢府下人腿脚麻利,谢殊躺在床上不过片刻,大夫便被拉来。
戚秋刚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头顶片阴影落下,身上便重重砸过来个人。
耳边顿时洒下片温热气息,路向下,径直垂在戚秋白皙玉颈间。
脖颈间落下阵轻痒。
谢殊束起白玉冠就杵在戚秋眼前,仿佛只要戚秋低头,两人呼吸就会交织。
谢殊倒下那刻,戚秋下意识地伸手揽住谢殊。
面对戚秋咄咄逼人式询问,谢殊身子往后靠,嘴角轻抿,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五官略显紧绷。
他合上薄淡眼睑,端坐在旁,打定主意无视戚秋幽幽注视。
以沉默应对万全。
等到谢府,马车停下。
谢殊和戚秋先后下马车,前后而立。
戚秋等在内室外,转身功夫,就见下人端着盆血水出来,四周顿时泛起浓重血腥味,遮掩住院外红梅淡香。
戚秋本以为谢殊只是风寒,可瞧这阵仗心里不免咯噔,连忙派人去南阳侯府通知谢夫人。
等大夫从内室出来,便不断摇头,“余毒未清,余毒未清。”
这八个字吓戚秋心里紧,若不是下人端出来血水是红色,戚秋心中真是要起不好联想。
刘管家也急,“毒?什毒?烦请先生把话说清楚。”
谢殊身上玄袍与戚秋淡色披风纠缠,隔着衣物,戚秋也能感受到谢殊过于滚烫身子。
戚秋尚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侧目垂首看。
只见倒在她身上谢殊眼睑轻合,本桀骜冷淡眉头紧皱,那张略显野性不恭脸上此时病气几乎掩不住。
戚秋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地唤声,“表哥?”
谢殊这下倒来猝不及防,府上下人还在呆愣中,直到听到戚秋这声惊呼,这才反应过来。
谢殊转过身,抿抿唇,刚想要说什,眉头就紧皱下。
谢府府邸位于长宁街街口,这条街越往里头走,越寂静。
因隔条街就是京城集市,偶也有摆摊商贩从此条街路口经过,因此街头比街尾热闹多。
玉枝想去谢殊跟前搭话,但瞧着谢殊脸生人勿进模样,又生怯意,只好转头来向戚秋福身,“表小姐,夫人吩咐奴婢回府之后去请大夫来给公子把脉,奴婢先行告退。”
府上养着大夫前段时间刚请辞走人,只能去府外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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