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是上坡路,马车却不见停缓,依旧在野路上狂奔。
马车里小熏炉已经顺着戚秋脚边滚下去,砸在地上石头上,顿时分为二。
山峨和戚秋被颠簸东倒西歪,连气都来不及喘,身子歪差点也跟着熏炉滑下马车。
马车驾得这快,这又是个上坡路,若是真掉下去,只怕要没命。
山峨已知事情不对,眼前黑,心里慌到不行,已经顾不及
可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马车越跑越快,半晌过后却也始终不见马车回到谢府。
倒是外面人声越来越小,越来越远,到此刻几乎听不到马车外面交谈说话声音,只剩北风呼啸。
山峨终于察觉到不对,连忙掀开车帘看,只见外面层层树影从眼前飞过,枯草遍地,不见庭院阁楼,眼前只余片广阔山坡树木和片片飞雪。
这那里还在京城内,分明就是出城!
马车还在飞驰,车轱辘快速碾压着地上落雪,激起星星点点泥泞。
大皇子本仗着先帝膝下子嗣全亡,被捉之后依旧有恃无恐。
没想到先帝竟然把胞弟魏安王儿子过继到膝下,并封为太子,也就是如今陛下。
大皇子被废黜关在大牢里,因先帝仍留有丝父子之情,留下遗诏,这才留有条性命让他苟延残喘至今。
当年朝荣宠,荣华富贵不断,连府邸修建都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大其他皇子府圈。
可如今,只怕是府邸里头草都有三米高,也没人修剪。
毒诡计。
原来当年因先帝倚重四皇子,只等着他此次替君南巡归来之后就册封为太子,继承大统。
大皇子得知此事,如何能坐得住。
于是他便和周国勾结,故意演这出戏。
当年周国战乱,危及魏国周边百姓都是场陷阱,其目就是为诛杀当时正在附近南巡四皇子。
山峨手里握紧车帘,眉头紧皱,顿时急,对车夫喝道:“们是要回谢府,你这是去哪儿!”
眼见被发现,车夫也不急。驾马空余侧目扭头扫山峨眼,原本老实憨厚面孔此时眯着眼,眼里闪过丝毫不掩饰利光。
车夫嘴角勾着抹不怀好意冷笑,没再说话,而是重重挥动着马鞭。
鞭子凌厉地划空甩下去,像是警告。
骏马嘶吼声拖着马车越跑越快,快到山峨几乎看不清四周,也站不稳身子,整个人猛地往后倒。
看着从眼前掠过府邸,戚秋收回视线,这才不咸不淡道:“方才来时走可不是这条街吧?”
车夫手上缰绳紧,低头回道:“来时那条路太过拥挤,走这边虽然要绕路,但人少。”
戚秋淡淡地挑下眉,轻瞥车夫眼后便放下车帘,也没责问车夫为何自作主张。
这条街道很偏僻,路边还长着荒草,四下也无人。
马车行驶在路上,跑飞快。
四皇子措不及防之下,被当场伏击而亡。
后周国虽被灭,可人死如灯灭,却再也换不回来当年英勇善战四皇子。
朝被揭穿,大皇子眼见事情就要败露,不等先帝问责,他先步起兵谋反。
先杀即将出京二皇子,又杀到皇宫里面去。
好在皇宫守卫得当,又有先帝胞弟也就是魏安王勤王护驾,这才没有让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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