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夜,谢殊果然发热。
因着前几天跟在谢夫人身边看过怎照料人,戚秋如今应付起来也不算是手忙脚乱。
打冷水,沾湿毛巾,敷在谢殊额头上,戚秋又喊人去叫大夫。
大夫早有准备,将煎好药端上来给谢殊灌下去。
直折腾个时辰,大夫才下去,而戚秋后半夜几乎没合过眼,会就要起身给谢殊换条敷额头毛巾。
本可以不来。
世人和原著都道谢殊桀骜随性,不好相与,可戚秋通过穿书之后这些相处,却觉得这些言论都错。
句难以相处,实在辱谢殊披着桀骜皮下温和。
为她这个便宜表妹,谢殊尚能够如此,又怎会难以相处。
戚秋抿抿唇。
不知为何,这处别院虽然谢殊常来,但里头多是如管家样上岁数不敢熬夜老人,丫鬟更是个也没有。
照料病人是个细致活,看着府上列成排下人,有些走路都颤,戚秋也不敢用。
戚秋正想做点什弥补下对谢殊亏欠,见状便跟管家提议由她去照顾谢殊。
管家有些犹豫。
抛开男女有别不说,照顾病人可是个累人活,成夜成夜熬着,管家怕戚秋撑不住,若是有个闪失,岂不是坏事。
向屋内。
窗纸遮掩着,戚秋看不见里头光景,心里更是不踏实。
谢殊今日奔波都是为她,戚秋心中很是愧疚,不得到谢殊无事消息,怎能走。
她也不生事去打扰里面,就站在屋门外面等着。
天上还落着雪,随着寒风吹,檐下便迎来阵清雪,挂在檐下四角铃铛更是被风吹得叮当作响。
这期间,戚秋连口水都没喝。
到清晨,别院管家来替戚秋,戚秋这才回院子歇会儿。
已经夜没回谢府,也不知道如今府上是何光景。
昨日刚经历生死
明月藏在云雾里,不露声色。房间里亮着几盏烛火,在呼吸间轻轻摇曳。
外面片寂静。
戚秋虽然照顾着谢殊,却小心着没敢越矩。
谢殊不喜人靠近,虽没有表现出来,但那日竹林宴回去时候,戚秋拉拉谢殊衣袖,当时谢殊并没有说什,只是再也没有穿过那身衣裳。
若是往常,为攻略谢殊,戚秋自然不会因此停手。可今日,戚秋不想为攻略任务而去做些什。
可看着底下没有个可用下人,管家即使心知不妥,但犹豫几番也只能点头。
到夜里,谢殊房间里下人退去,昏暗烛光下,戚秋手撑着脸,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谢殊。
此刻谢殊,清冽面容上已露病气。冷淡褪去,眉眼间疲倦如松上寒雪,无法遮盖。
毒发有多疼,戚秋体会过次,所以她心里更是难言。
谢殊今日……
这正是风口处,别院管家见状给戚秋搬来椅子,又让人送来袖炉和盆火炉。
戚秋捧着袖炉,被冻得僵硬身子终于是暖和点。
大半个时辰过去,正屋门终于是被打开,大夫从里面走出来那瞬,寒风也送来浓重血腥味。
戚秋心中仍是不敢松懈,上前询问,“先生,表哥怎样?”
大夫躬躬身说:“毒已经稳住,但是谢公子还染着风寒,夜里怕会发热,需要有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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