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道闷闷,小小声音在寂静屋子里响起。
戚秋声音带着微微压抑不安,她小声说:“表哥,你又丢个人。”
就在谢殊刚想睁开眼时候,身前却投下片阴影,瞬息间道温热呼吸便凑近些。
戚秋趴在谢殊跟前,隔些距离,在盯着他瞧。
谢殊身子猛地僵。
随后,他听见戚秋郁闷地说,“没醒,果然是在做梦。”
说着,戚秋半拉身子便重坐回去。
过半晌,蜡烛晃几晃,谢殊才回过神,看向戚秋。
戚秋肤色白,较好面容上显疲倦,眼下还有圈乌青,可见是这两日没少折腾。
谢殊抿抿唇。
屋子里太闷,窗纸太薄,隐隐能看见外面轮明月。
谢殊不敢再去看戚秋,盯会外面圆月之后,终是有力气。
谢殊本想坐起身喝口水,可身上躺久身上没有力气,他也就没再多动。
知道外面夜深,没有守着人,谢殊本想等会儿身上有力气自己起身去倒茶,就觉得床边有东西蛄蛹下。
谢殊低头看,顿时愣住。
只见戚秋圆圆脑袋趴在床上,梳得整齐发髻已经被折腾有些乱。
戚秋眉头皱着,合上眼像是睡,又像是没睡。
逃难,晚间谢殊又不好,戚秋也忘派人回去递个信。
府上公子和表小姐夜都没回府上,说不定刘管家要去找,或者派人去禀告给谢夫人。
戚秋心里有些忐忑。
这事不论是闹得满城风雨,还是被谢夫人知道,都是不好。
戚秋在心里盘算着说辞,正想劳动别院管家帮个忙时,却得知谢殊已经安排妥当,借口也替戚秋寻好。
不等谢殊松上口气,双软若无骨手便敷在他额上,微微有些发凉。
谢殊喉结上下滚。
好在房间昏暗,戚秋并没有看见。
戚秋手并没有停留在他额上多久就收回去,须臾间谢殊只觉床边塌。
戚秋又趴回去。
许是这场热烧谢殊头脑恍惚,等谢殊想要撑起身子坐起来时,才想起应该叫戚秋先回去。
可他刚轻轻动下,戚秋就醒。
谢殊觉得自己真是病场,脑子都不清醒,戚秋醒来那霎那,他竟是下意识地躺回去,闭上眼。
虽然闭上眼,谢殊却能清晰感受到戚秋从床边直起身。
许是愣好会,旁边也没什动静。
谢殊下子就明白过来。
这座府上都是些老人,说是伺候下人,其实是被谢殊放在这座别院养老。
年纪都大,老眼昏花腿脚也不灵光,照顾他活只能交给戚秋。
这冬日夜里本就凉,屋子里虽然烧着炉火,却也暖和不到哪里去,戚秋身上只披着件衣裳。
戚秋趴在床边,谢殊也不敢动,望着戚秋却出神。
昨日谢殊都已经毒发,快危及性命,却还不忘安排这些。
戚秋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
*
谢殊是第二日夜里醒过来。
睁开眼,昏黄烛火并不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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