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满面愁容,咬咬唇低声说:“宫里刚才下圣旨去李家,将李夫人儿子王严塞进锦衣卫当差,顶刚空缺出来镇抚使职,从四品官职。”
“夫人……”翠珠欲言又止,“听大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四品,对于王严这个既无家世背景也无引荐人来说,这个官职封还真不小。
谢殊初入锦衣卫当差时候,也不过是个从五品副千户。
翠珠说:“夫人怒气冲冲从皇宫里回来,想必是在宫里闹个不愉快,表小姐要不去劝劝夫人,气大伤身。”
戚秋点点头,又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素来敬重魏安王怎会当着那多人面训斥,又让此事传出来。
……难不成此事与魏安王有关?
戚秋暗暗惊下,垂眸沉思起来。
*
戚秋笑。
没说两句话,玉枝便站不住,起身告辞。
她走后,戚秋脸上笑意收,冷下来。
搁下手里热茶,戚秋盯着玉枝远去背影问山峨:“知道玉枝昨日出府吗?”
山峨摇摇头,“奴婢只知道昨日她在咱们院子门口转圈,旁倒没有留意。”
戚秋颔首,“有劳玉枝姑娘挂心,不知此次前来是有什事吗?”
玉枝笑道:“倒也没什紧要事,就是夫人进宫前嘱咐奴婢将这两件做好冬衣拿给表小姐您,方才听说您回来,奴婢便赶紧送过来。”
说着,玉枝将手里冬衣递上前来。
这事便是戚秋不在也能送来,院子里又不是没人,怕是玉枝还有事没说。
戚秋看在眼里,也不问,静静地抿口茶,玉枝果然率先忍不住。
戚秋点点头,道声好。
站起身来,
昨日夜戚秋都没怎睡,用午膳过后倒开始犯困。
水泱点上安神香,戚秋卸下妆发,在床上躺小会便睡着。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
戚秋刚坐起身子,披上外衣,就听翠珠进来说谢夫人回来。
戚秋愣,“不是说要在宫里小住几日吗?”
戚秋垂下眸子,静静地坐会,又问:“昨日犯人逃走是怎回事?”
这个山峨知道,赶紧说道:“昨日您和公子出门之后没多久,街上就乱起来,打听才知道是锦衣卫里有犯人越狱,整整跑出来六人。”
“据说是因为锦衣卫里有人失职,看管大牢钥匙被犯人偷拿走。陛下震怒,罚好些人,就连……就连魏安王也被陛下训斥顿。”
“魏安王?”戚秋皱眉。
山峨点头,“正是,据说还是当着好些人面。魏安王脸色铁青从宫里回来,回来后便砍那个失职锦衣卫脑袋,只是最后还是跑走个犯人。如今禁卫军出动,正到处搜查。”
玉枝脸担心地问:“灵山寺就在京郊,来去只要半天,表小姐和公子怎昨日没有赶回来?正好撞上犯人逃走,府上人担心好久,刘管家就差派人去灵山寺寻。”
这是来探听她们昨日去处。
戚秋手上动作顿,随即笑着说道:“昨日听说青山县里有庙会,表哥带去看。”
这事暗卫既然已经禀告给刘管家,便没什好隐瞒。
闻言,玉枝面色僵,顿半天才强笑着说:“原来如此,庙会好,表小姐是该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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