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从谢殊手里接过自己袖炉,戚秋垂下眼眸,依旧没有说话。
谢殊这才抬眸看向秦韵和秦仪,神色淡淡微微颔首,回声,“秦小姐。”
万万没想到得到只是这声不重不轻回复,秦仪和秦韵反应过来后,都被谢殊这幅不冷不热样子弄得有些难堪。
咬咬唇,秦韵主动开口问说:“谢公子是刚刚回京吗?”
谢殊站在戚秋身后,戚秋这副不冷不热样子也令他十分不解,皱皱眉头,半晌后这才点点头。
可没想到送来袖炉不止山峨,还有已经数日不在京城谢殊。
谢殊出去数日,脸上不见沧桑,反而越来越有味道。腰杆挺直,冷硬脸庞更加锋利,说起话来却又有丝温和。
戚秋不由得想起那日雪夜。
谢殊将自己身上玄色大貂罩在她身上,严寒下子褪去不少。
谢殊眼眸深邃,薄唇轻抿,字句地跟她说,“等回来。”
谢殊身后还跟着山峨,正对着戚秋笑。
三人皆是愣,秦韵率先反应过来,拉着秦仪起站起身来,盈盈拜,“谢公子。”
说罢,秦韵红着脸看向谢殊,以为谢殊会走过来。
可是抬起眸子,却见谢殊并没有看她。
……他径直朝戚秋走过去。
漫不经心样子,反而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们两姐妹打闹,丝毫不见波澜。
秦仪和秦韵不免对视眼,心里直打鼓,面色更是僵,心道难不成是她们打听错?
戚秋其实对谢殊并无男女之意?
可不论怎样,她们既然做这场戏自然就不能半途而废,总要试探出戚秋真实心意。
若是戚秋真对谢殊无意最好,若是有……
秦韵心下凉,微微垂下眸子,坐下来。
梅花四落,寒风不止,吹起散落白雪纷纷扬扬,让看景人心中凉。
亭子之中,气氛时有些凝固。
园子离前面不远,还能听到前面是不是传来钟声。
秦仪也收先前眉飞色舞姿态
她不记得自己说什,只记得自己点点头,被谢殊送回院子,谁也没有开口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切似心照不宣又似团迷糊。
戚秋抿抿唇,将秦韵袖炉还回去。
秦韵眸子微垂,接过戚秋递过来袖炉。
只是她没再用,转身将袖炉交给自己丫鬟。
秦韵脸色顿时僵,抿抿唇。
戚秋没有站起来,而是讶异地看着谢殊问道:“表哥,你回来?”
谢殊点点头。
将特意捎来给戚秋袖炉递过来,谢殊抬起眸子,无奈地看着戚秋,轻声训说:“听母亲说你刚生场病,出门在外更应该小心点,怎出来趟还能把袖炉落下?天气这冷,下次不能再忘。”
相国寺厢房里头都烧着炭火暖和,戚秋将自己袖炉放在桌子上,出来时候却是忘拿。走到半道想起来,只能派山峨回去去取。
正想着,园子口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起初秦仪秦韵和戚秋并没有在意,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这才侧身去看。
只见不远处走来个男子,眉眼淡漠,鼻梁高挺,下颚锋利干净,身紫色大氅披在身上,更显身姿挺拔。
他慢步走进,肩上落几朵梅花,更衬面色如玉。
来人可不正是谢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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