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和李夫人不睦,当年闹得你死活,这些蒋氏都是知晓,故而此事直瞒着老夫人等人。
可如今先是洗尘宴李家沦为京城笑柄,紧接着又是满城风言风语
只开个小角,也吹不到旁人。
外面虽然行人不少,却是丝毫不减冬日寒冷,寒风四起,吹得人透心凉。
戚秋本就畏寒,迎面寒冷吹来只觉得浑身都是冰凉,不等她继续,窗帘却是被按下来。
戚秋顿,抬起眸子。
只见对面坐着谢殊皱着眉,伸手按下窗帘,见戚秋望过来,还示意她坐好。
开个话头,谢夫人便止不住话来,冷哼着说:“尚未清醒,哼,淮阳侯夫人打得好算盘,当真是给文岚寻门好亲事!”
这话落,戚秋宛如被当头棒,彻底被打蒙去。
谢夫人此话是什意思,王严和苏文岚?
戚秋心紧,着实倒吸口凉气。
王严什时候和淮阳侯府扯上关系?戚秋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就很少在府上看见谢殊。
这两日谢殊早出晚归又忙起来,今日是好不容易腾出来空来陪谢夫人回淮阳侯府。
如今坐在马车里,熏烟袅袅之下,眼下却藏着疲倦。
寒气顺着侧窗帘钻进来,马车里炭炉根本不起作用,依旧冷人直打哆嗦。
戚秋本以为谢夫人和谢殊被老夫人和蒋氏留下来是为说亲事,毕竟在原著里淮阳侯府是有意将苏文岚嫁给谢殊,以此来巩固谢苏两家往来关系。
谢殊生本就冷淡,如今皱着眉,还真有几分唬人。
谢夫人正在假寐,戚秋也怕折腾出动静打扰她,只好乖乖坐直。
等回到府上,戚秋才知道发生什事。
王嬷嬷叹口气,“淮阳侯夫人说数日前在场宴会上,李家曾过来试探打听苏小姐婚事,想要两家结亲,重归旧好。您也知道,那时李家风头正盛,王严又得高升,淮阳侯夫人便有些心动,两家便相看起来,眼看八字就要有撇,这李府不是又出事。”
淮阳侯府虽占个侯府爵位,却是半点实权都沾不上,便是当今家主淮阳侯也只在朝堂之上挂个闲职,而李家作为朝廷新贵,背后又有太后撑腰,已是东山再起之势,也难怪蒋氏会动心。
谢夫人却不再说,她显然是被气着,如今提起蒋氏也不再称呼大嫂,而是淮阳侯夫人。
她气急难耐,却碍于身处在街上不好多说什,只吩咐车夫驾着马车走快些。
可街上人多,哪里是说快就能快。
戚秋被谢夫人这番话说心里不上不下,不安稳厉害,她闭目沉思会,却苦于搞不清楚状况,想会没想清楚,反而心乱起来。
心思烦闷,戚秋索性掀开侧窗帘角吹冷风。
可如今看着满脸冷意谢夫人,戚秋又觉得不对。就算是这门亲事谢夫人相不中,谢夫人也不必如此动怒才是。
街上嘈杂,马车里却陷入片寂静。
谢夫人满脸阴郁,忍片刻却还是没压制住内心怒火,隔好会,她冷着脸问:“王严伤势如何?”
没想到谢夫人竟然会问这个,戚秋愣,随即就听谢殊说道:“伤势过重,人尚且昏迷不醒。”
王严除夕夜被行刺,伤着要害,连太医都去李府,却是不知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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