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着戚秋,只见她眉眼勾,弯眸笑着,本清纯柔弱皮囊竟然无端透出股子娇艳出来,像只狡猾小猫,又像只不怀好意狐狸。
谢殊深吸口气,堪堪移开视线,缓缓
耳畔鸟雀叫烦人,谢殊不自然地抿抿唇,以为戚秋因此不悦,刚想将帕子递还给戚秋,却在抬眸时瞧见戚秋突然弯弯眸子。
戚秋抬眸看着谢殊,目光虽然平静,却含着丝说不出来意味。在寂静院子里,她声音很轻地说:“帕子……你舍得弄丢吗?”
说话间,戚秋手顺着谢殊腰带往下滑,摸到腰间系着那方荷包时还不忘轻轻地晃下,她笑狡黠。
戚秋动作不紧不慢,隔着衣物谢殊仿佛都能感受到她指尖温热。
谢殊呼吸声滞,把抓住戚秋做乱手。
谢殊顿时感觉嗓子有些哑,他转过身看着戚秋,低低地问声,“怎?”
戚秋扬起小脸,寒风将她脸颊吹得红扑扑。圆润杏眸眨眨,她细声问:“表哥,帕子你打算什时候还给?”
戚秋昨日将帕子递给谢殊,临走时却忘要回来,至今还落在谢殊手里不曾还回来。
谢殊默下。
那帕子其实就在他怀里,本也打算今日还给戚秋,可如今看着戚秋,他却莫名想要改主意。
谢殊身玄色衣袍,腰系墨色云纹带,脚踩鹿皮靴,身衣饰干净利索又不失贵气,因此挂在云带上荷包便格外显眼。
他往日从来不带这些东西,如今将这荷包往腰间系,便是谢侯爷都没忍住多看两眼,若不是忙着下山事,准要问上嘴。
本还要在山上多住上两日,可是昨日那档子事出,如今便是谢夫人也没这个心情,在佛殿里上香回来之后便安排着下山事。
戚秋来时下人们都去收拾东西,院子里空荡荡,眼便能瞧见站在檐下谢殊和他腰间荷包。
戚秋垂下眸子,在不经意间弯弯嘴角。
戚秋手白嫩温热,像块无瑕暖玉,她看着谢殊红透耳尖,故意坏心眼儿地勾勾谢殊手心。
这轻飘飘下,宛如片羽毛拂过湖水,拨动心弦,让人欲罢不能。
谢殊喉咙有些发紧,呼吸间有些急促。
他只觉得手心发软又热,热气直涌上来,在这天寒地冻之下,他竟是红耳尖,又红脸颊。
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抽回手。
垂下眼眸,谢殊避开戚秋视线,低声说:“昨日不小心给丢,会儿回院子里再找找。”
他这话说不轻不重,却是没说找不到该怎办。
戚秋挑下眉,“丢?”
谢殊嗯声。
戚秋神色顿,眸子微垂,静默片刻。
谢殊今日也是眉眼上扬,看就知心情很好。他见戚秋走过来,垂在身侧手不自觉摸上腰间荷包。等戚秋走过来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并肩站在檐下看着院子里残冬景象。
冬日银装素裹已然快褪去,枯枝乱颤,鸟鹊啼叫,寒风送来丝丝甜意,也不知是打哪儿来花香,沁人心脾。
寒风簌簌,吹动衣襟,院子时静悄悄。
阵静默之后,谢殊刚想开口,就感觉自己衣袖被人拉下。
这力道不重,软绵绵像极小猫伸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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