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神色顿,明白过来些。
钱御史家算不上富裕,早些年还因子孙不争气欠过外债,多亏前年找回失散多年嫡子,这才没让家业被糟蹋。如今生活虽然并不拘谨,
倒杯茶递给谢殊后,戚秋盯着炭火盆里烧火红碳,欲言又止。
不用她开口,谢殊也知她操心戚家事,抬眸看着她说:“半个月后便会去江陵,你有什要递回家东西吗?”
戚秋闻言赶紧起身,将自己梳妆台上信拿过来递给谢殊后,低声说:“还请表哥将这封信递给父亲。”
这信显然就是早就准备好,谢殊也不点破,伸手接过。
他并没有打开看打算,将信收起来之后,便又听戚秋说:“父亲不想操心家中事,几次叮咛,也怕他担心,此次去往江陵还请表哥不要透露来意。”
温热相触,谢殊默默地看戚秋眼。
戚秋垂眸也不看他,只低声说:“东西已经送到,便先走。”
谢殊喉结上下滚,默下后说:“会去找你。”
戚秋轻轻地点点头,对宁和立福过身之后便走。
初春气息已经显露,不远处湖里散着树叶,鲤鱼拍打着湖水,激起片水花。
戚秋提着糕点,看着宁和立和谢殊左句乌鸦右句乌鸦地说着,隐隐有转身回去冲动。
还是谢殊侧身之时瞧见她。
见戚秋神色微妙,谢殊还以为是戚秋见旁人知晓不好意思,便松下手里荷包。
宁和立也转过来身,见到戚秋顿时挑挑眉,笑着说:“戚小姐,好久不见。”
戚秋便不好走,福下身子也道声:“宁公子,好久不见。”
她双瞳剪水,眉头紧蹙,好似带着几分忧愁。
谢殊手上动作顿,片刻后,轻轻地点点头,“会隐下此事,暗中调查。”
戚秋紧蹙眉头这才松些,静须臾,却是说起别。
谢殊知戚秋还有话要说。
果然,闲聊会之后就听戚秋说:“刚收到明月来信,前几日她跟着魏安王妃去参加京城钱御史家宴席,说那场面可隆重。”
宁和立眼眸微眯,意味深长地看着戚秋和谢殊,手里扇子轻摇,勾着唇笑。
*
院子里腊梅已落,只留余香萦绕在枝头,内室窗户开条缝透气,阵阵寒意不时从缝隙里钻进来。
戚秋回到院子里,静坐半个时辰,终于等来谢殊。通传过后,她从贵妃榻上起身,亲自将谢殊迎进来。
纵然寒冬快过去,可戚秋依然觉得冷,屋子里照常生着炭火。
宁和立瞟眼谢殊说:“戚小姐是有事要找谢殊吗,要回避吗?”
戚秋确实有事要找谢殊,但这话两句说不完,宁和立在这里她也不便直留着谢殊说话,只好道:“倒也没什要紧事,院子里小厨房新做两碟糕点,尝着味道不错,便想着给表哥送来尝尝。”
宁和立开扇笑,“那今日便有口福,能蹭上口。”
戚秋笑笑,刚想示意山峨将食盒递给谢殊身后东昨,却见谢殊越过宁和立走过来。
谢殊走到戚秋跟前,带起阵风,拨乱戚秋额前碎发。他从戚秋手里接过食盒,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戚秋手触碰着谢殊指尖,片刻之后这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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