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王脸色很难看,眉眼间带着阴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殊,淡淡地说:“今日起,谢殊就在家好好养伤,手里头差事就先交给陈可来办吧。”
曹屯心里顿时沉。
他知道这是魏安王在要谢殊手里权,想要以养伤名义架空谢殊。
他嘴唇蠕动下,话还未说出口,旁陈可便欣喜地在满是雨水地上跪下来,高喊道:“手下
曹屯咬咬牙,胸膛几番起伏这才忍下,倒是吴哲怒瞪着陈可,忍不下去,大声质问着:“谢大人是锦衣卫同知,你身为手下,怎可对他动刑!”
质问声划破雨幕,显然是夹杂着怒气。
陈可手里握着仗棍,闻言短促地笑声,故意激他,“这顿责罚可是王爷属意,你若是不满便找王爷去说。”
“你!”看着陈可混不吝模样,吴哲怒上心头,猛地站起身子,刚要和陈可理论,就听谢殊沉声说句:“好!”
大雨落在谢殊身上,血水混着雨水往地上淌,他本就肤色冷白,如今更是白三分,身上艳红飞鱼服被打湿,粘腻贴在身上,冷淡眉眼紧拧着更见狠戾,谢殊丝毫不见被杖责之后凄惨,那双漆黑眸子盯着陈可,反而隐隐多丝狠劲。
风雨凄凄,大雨如注,豆大雨水就像是断线珠子般粘粘稠稠得往下落,檐下已成雨幕,本就潮湿院子起层薄雾,在寒冷京城中弥漫。
曹屯和吴哲穿着乌青色官袍,撑着伞快步朝魏安王院子走来,寒风卷着雨水吹湿他们肩膀,袍尾也染上大片雨水。
魏安王院子门口有人拦着,他们进不去,只能焦急朝里头看。
等看见雨幕之下,那架子上身血红谢殊之后,曹屯脸色变,打伞手都狠狠地颤下,顿时也顾不上规矩,强硬地推开守在院子门口人后,疾步走进去。
吴哲紧随其后。
陈可喉结微滚,握着仗棍手紧紧,在谢殊注视下住嘴。
无人说话院内,只听嘈杂雨声,每下都好像是落在心口上。
直到雨水顺着脖颈滑入,冰冷触感这才让陈可猛然回过神。他为不落下乘,下意识移开视线又转回来,死死地盯着谢殊,不甘示弱。
就在这冷冷对峙时,屋门突然打开,魏安王寒着张脸从屋子里头走出来。
站在檐下,魏安王身热气,负手而立,冰冷目光从曹屯身上直扫到谢殊身上,可见是听到刚才动静。
大雨下湍急,雨声如鼓声,落在地上哗啦啦响。谢殊并没有曹屯想狼狈,即使浑身血红,面色苍白,那张桀骜冷峻脸上却不见狰狞,他眉头拧着,硬生生忍着疼,也并没有没有晕过去。
可几十棍下去,又是这般大雨,就是铁打身子这般熬下去也要出事。曹屯赶紧脱身上衣袍披在谢殊身上,焦急地问:“怎回事,怎打这般重。”
旁撑着伞陈可冷笑声,“他顶撞王爷,自该受这顿罚。”
陈可手里还拿着仗棍,谢殊这顿板子是他亲自动手。他和谢殊素来不和,自然不会手软,端看谢殊身上血便也可想而知这顿板子打有多重。
大雨下猛烈,风渐渐止住,院子里气氛犹如紧绷条线,也越发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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