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晴天,两下两天雨,瓦檐上积水往下滴落着,地上片潮湿,就连树枝上也挂着水滴,如今被柔和日光照耀着,却也是半落不掉。
斑驳光影洒进屋内,照屋子里片亮堂,插在花瓶中鲜花开得正好,只是这几日忙着照顾谢殊,谁也没有功夫去欣赏这个。
谢殊睁开眸子,柔和日光对他来说却有些刺眼,他眯眯眼,映入眼帘是戚秋苍白疲惫小脸,眉眼之间皆是憔悴,可见是这两日没有休息好。
谢殊轻咳声。
戚秋手里捧着杯已经凉透茶水,出神地看着谢殊,也不知在想些什,等瞧见谢殊眼皮睁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
谢殊被架回谢府时候起高烧,谢夫人和戚秋焦急等在屋子外面,急得团团转。
谢夫人显得格外忧心忡忡,戚秋不知道发生什,焦急之中还带着头雾水,仔细回忆遍原著,却也不记得有这个情节,想问谢夫人却又顾及着院子里众下人。
等处理好身上棍伤之后,谢殊这场高烧烧整整夜,直到天亮时这才好转些。
此事也惊动宫里,皇上派太医出来照料谢殊,太后和两位贵妃也送过来两份补品,倒是魏安王府改往日亲热常态,连魏安王妃都没有前来探望。
定尽心竭力完成好王爷布置差事。”
曹屯心有不甘,还想再说,谢殊却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臂,想要起身。
想到谢殊身上伤势,曹屯心里慌,也顾不得说话,赶紧和吴哲起将谢殊扶起,就见谢殊眉眼抬起,目光重重地盯着魏安王,里面暗含戾气,就像是只被激怒凶兽。
曹屯还是头次见谢殊脸冷成这个样子。
谢殊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魏安王身上,手伸去腰间将锦衣卫令牌给取下来,那纯金打造令牌在雨水冲刷下更加耀眼,谢殊却没有丝毫留恋。
谢殊轻轻地勾勾手指。
可还不等他说话,旁打瞌睡王嬷嬷听到那声咳嗽突然惊醒,见谢殊已经醒过来,顿时扑到床边朝外面招呼声,守在里里外外下人便涌而进,原本安静屋子顿时慌忙起来。
候在旁太医赶紧上前把脉,下人端药端药,打水打水,倒茶倒茶,反倒是床边戚秋被挤在
谢夫人脸色阴沉,却什也没有说。
谢殊是第三日中午醒,醒来时候,疲惫谢夫人已经被戚秋换下来去休息,屋子里便只有戚秋和众下人。
戚秋看着谢殊出神。
谢殊这顿棍伤打是背部,整个后背都有棍伤,戚秋曾悄悄地看眼,只见背脊上面全是纵横棍伤,有好几道伤口现在还往外渗着血,最轻也是泛着乌青淤血。
她指尖颤,低下头,半天都没有说话。
谢殊冷笑声,锋利下颚微抬,透过雨幕也能看到他脸上桀骜,他抬手将取下令牌扔给站在檐下魏安王,那令牌掉到魏安王脚下,在台阶下滚动几圈之后,落在旁花圃中。
曹屯顿时傻眼。
谢殊竟然自己直接交令牌!
漠视着魏安王,谢殊什也没说,可那眉眼间狠戾却是丝毫不减。
曹屯和吴哲不发声,旁陈可却是不着痕迹地紧紧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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