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戚秋抿着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床柱,说:“你倒是对戚家事若指掌。”
戚家是现如今并没有,bao露出来,眼前这个面具人却不仅知道戚家窘境,还有本早就准备好假账本。
“别误会,戚家事可与无关。”面具人耸耸肩,嘴上慢悠悠地说:“这次是真诚实意想要帮你。”
戚秋垂下眸子,对面具人口中话不置可否,只
戚秋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接过这杯茶,“你到底要做什?”
面具人倒也丝毫不介意,弯唇笑,又将茶盏放回桌子上,转动着手腕说:“说,和你做个你绝对会满意交易。”
面具人从怀里掏出册账本在戚秋眼前亮下,“戚家账本早已经不起查,但这有个账本,里面绝对有你想要,不说帮助戚家脱困,也绝对能拖延上些时日,应付过去马上就要前往江陵巡查御史。”
面具人说轻描淡写,但这番话重量两人心里都有数。
“马上就要前往江陵巡查御史?”戚秋反应却并不如面具人所想那样激动,闻言只轻轻地皱皱眉头。
这家客栈本就建在京郊,离京城远不说还有些偏僻,周遭只住几家农户,眼下都跑出来看热闹。
按理说是该驱赶,谢殊却并没有管这些人。
戚秋心里明白,谢殊还有暗卫没有现身,此时就隐在暗处看有没有可疑之人。毕竟这是家黑客栈,附近这几家农户说不准就有通风报信之人。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暗卫便抓到三个农户,个个看起来老实憨厚,腰间却别着把刀,谢殊吩咐暗卫将他们绑起来。
这家客栈里打手太多,里头也有些被困在客栈里过路人,谢殊便派人通知锦衣卫,趁着锦衣卫人来没来,谢殊决定先将戚秋送回府上,也把赵康和玉枝两个主谋先给押回去。
“想来你还不知道。”面具人倒也没有刻意在此处弯弯绕绕,直接说:“已有人快马加鞭从江陵向京城赶来,那个人虽不是来状告戚家,但此事旦闹出,当今皇上定会派人前往江陵,到时候戚家……这事谁也说不准,万戚家被拉下水呢?”
“什事?”戚秋紧接着问。
面具人却是笑,“说这多,戚小姐不应该让也看看你诚意?”
深吸口气,戚秋垂下眸子,时没有说话,屋子里重新静下来。
外面日光虽然明媚,却也冷得很,寒风阵阵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哐哐声音。
京郊路易生杂草也多有泥泞,并不怎好走,马车晃晃悠悠行驶着,里头戚秋正在闭目凝思。
那个要和她做交易面具人已经趁乱逃走,谢殊暗卫并没有抓到,想起不见人郑朝,她不禁又想起和面具人谈话。
纵使冲进来打手多,但东光却没有因此束手就擒,直到面具人出手又被众人围剿,这才不敌,被抓起来。
冷薄风从窗户缝隙中挤进来,带着股淡淡香气。等东光被压下去之后,屋子里陷入阵静悄悄对峙中。
不知过去多久,看着紧绷着身子戚秋,面具人不慌不忙地坐下,在风打窗户间隙扬手倒杯茶递给戚秋,好整以暇地说:“放心,就当是送你份见面礼,不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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