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这些都是等诸臣整理出,陛下昏迷期间尚未来得及处理要事。”
殿堂内,芮阁老向前步,弓着腰,往前递本墨蓝色折子。
随风微微扬动薄纱被只苍老皱皮手拨开几分,折子被接进去。
递上折子后,芮阁老退到原来位置,拱手道,“太后若有哪里不明,可尽管问老臣。”
薄纱后,太后还在翻看着折子,时之间,空荡殿堂内只余穿堂风声和不时翻页声,寂静非常。
戚秋抬起眸子,心中不禁有别想法,看着谢殊,“那们……”
既然要去更加偏远沙桃县,她想在此之前先去看望被关押起来戚父戚母。
谢殊看出戚秋内心所想,没有犹疑,而是直接点头道:“沙桃县偏远,们还是先去看望过姨父姨母,确定他们无事之后再去沙桃县解此案吧。”
戚秋和谢殊本来是想先来查清庄敬事之后再去看望被关押起来戚父戚母,这样也好有个交代,但既然如今此事时半会解不开,并且还要去往更偏远沙桃县,倒不如先去看望戚父戚母,也好让戚秋心里不那难受不安。
戚秋松口气,轻轻地点点头。
性命都要不保。
庄敬眼看与自己相依为命儿子就要丧命,万般绝望无助之下便得这疯病,日日在家里砸东西,差事也当不成,戚家倒也理解,帮他脱奴籍,还送来大笔银子供他余生。
拿戚家送来银子包药,庄敬神志好多,只是从此再也不提庄赫兰,左邻右舍有心打听,却也无疾而终,谁也不知道官府是如何处置庄赫兰,但端看庄赫兰再也没有回过家,怕是人已经被处决。
众人惋惜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多加照拂着庄敬。但不知是不是庄敬已经想开,反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激动,在日日吃药情况下,看起来十分正常平静,与以前无异。
因那桩命案不是在这里发生,谢殊便派东影前去官府处打听。
“哀家也不甚
江陵天贯热早,还未到节气,些夏花便早早开,朵朵锦簇娇媚,看人心中甚是服帖。
而京城却是不同。
京城晚春长,虽天气热起来,但些春花依旧不曾凋零,傲然在枝头之上,在京城热闹鼎沸之中越来越娇艳明亮,就像是要爆发出最后丝色彩。
坐落于京城中心宫殿,琉璃瓦顶金如灿光,阁道丹漆鲜艳欲流,雕梁绣柱间,极尽奢华,鲜花虽然开旺盛,却是少那几分生气。
宫殿里头不时传出隐隐约约人声,终是为这粉墙黛瓦添些人气。
东影虽为谢殊暗卫,但与东昨样,是在锦衣卫挂着职位,拿着令牌前去,官府自然不敢隐瞒。
东影道:“此事发生在沙桃县,据说当时庄赫兰是陪着死者,也就是他老师起去沙桃县拜访旧友,到地方时候两人居住在间客栈里,死者就是死在拜访完旧友那晚,被人刀毙命,惨死在客栈里。”
“因为此事并非发生在本地,只是因着死者和庄赫兰都是本县人士,衙门这才解些情况,具体案情还是要到沙桃县衙门才能得知。”
戚秋皱皱眉头,“沙桃县是不是有些偏远?”
东影点点头,“对,沙桃县在最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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