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瞟他眼,笑声,“那现在呢?”
即使流子再笨,听这话,再仔细思忖,也明白个中意思,恍然大悟地惊呼声。
二人细碎对话落入桥头某人耳中,那人派头不凡,虽头白发,却是满身矜贵,长身而立,似在候着什人。
听那番言语,他眉眼间神色微动,思绪飘到很远。
为另位解说那位说得虽不尽然准确,却也离不二。
叫花子时常没个正事,除乞讨便是到处打探消息,然后在接头时高谈阔论番,显得自己也能指点江山似。
“你懂什。”
半眯着朦胧睡眼胡三拨开他手,叹声长气,“宫里头那位啊,可是众位朝臣三番四次极力恳请,才终于首肯执掌朝政。”
胡三是位落榜童生,因而话语措辞都不似流子粗俗。
因着他曾是读书人,流子也对他始终有三分敬重,常愿听他高见。
明白这朝堂上事,往后,还要靠尔等提着哀家二。”
太后合上折子,淡然地说句。
芮阁老朗声道:“太后代理国政是众望所归,必能救大齐于水火之中。等必尽心辅政,万死不辞。”
说罢,他跪下来,朝着薄纱内人叩大礼。
他坚定高昂声音在殿内回荡,震得檐牙上鸟雀振翅远飞,淡入那无际青空消失不见。
自从太后掌权执政,确实平复不少明波暗涌,也确然将眼前不少棘手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虽仍不是政通人和,但到底是稳国运,让他们这些本来还悬着颗心老臣松口气。
而且眼下看来,太后不仅是用行动令他们朝臣放心,更是渐渐笼络民心。
看来,当初请太后上位执政,或许真是明智之选。
*
前朝事并没有商量完,太后还没有归宫,芮姜站在太后寝殿外,沉默着低下头,过片刻,轻轻地道句:“太后娘娘和诸位大人商量朝事,怕是时半会完不事,们还是先回去吧。”
流子又将他摇醒,追问道,“然后呢,怎执政后就没个消息?”
胡三见睡不,干脆坐起身,咬口发黑馒头,随口道,“没消息即是好消息,没消息即是万事太平。”
流子茫然,“怎个意思?”
胡三无人可说,也总愿意与流子分享他胸中见解,他说话时总是温温吞吞,颇为耐心,“你可还记得,与你说过,那位病后事?那会儿,军中才出乱子,而朝上众臣又群龙无首,党派纷争不断,又适逢各地赋税新规刚落地,递上反馈折子无人敢应。时之间,波未平波又起,可谓是步履维艰。”
流子连连点头,“俺记得,虽然俺不大懂这些,但那会儿人人都说,这大齐怕是要大乱。”
再厚墙,也挡不住流言风语。
宫腔内消息不胫而走,落入寻常百姓茶余饭后谈资,已不是什稀奇事。
只是这回,发生这番撼动举国大事,不仅是寻常百姓,就连接头桥底那三两叫花子,都忍不住嚼上两嘴。
“你说宫里头那位,怎还没个动静?”
常在市坊出没流子探头探脑地张望两眼,挠挠正捧着半个馒头打瞌睡胡三,尖细声音很是刺耳,“你说,这大齐是不是快不行,让个女人当政可还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