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他当年也有过与你相似境遇,那句话,便是那时他说与人听。”
“那你怎会知道?”
倪素望着他,“你生前也是官场中人吗?”
徐鹤雪没有否认。
周挺脸正色。
那亲从官张望下渐远马车,“不过还真挺佩服那小娘子,看起来弱质纤纤,却颇有几分骨气。”
多是各色人犯在夤夜司里丑态毕露,这倪小娘子,实在难得。
马车辘辘声响,街巷寂静。
倪素蜷缩在车中,双眼闭就是那夤夜司使尊韩清朝她打来铁刺鞭,她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后背都是冷汗。
韩清回神,手中铁刺鞭却再不能握紧,他盯着那刑架上年轻女子,半晌,他转身走出刑池。
水珠在袍角滴答不断,韩清背对她:“倪姑娘真是个聪慧女子,你那番冤者托梦说辞个字都不信,但正如你心里所想那样,不论是光宁府还是夤夜司,都不能凭你言辞荒诞便定你罪,大齐律没有这条。”
韩清转过身,扔手中铁刺鞭,“太尉府二公子如今也是个朝奉郎官身,他来问,自然也不能不理会。”
这般心平气和,仿佛方才执鞭逼问人不是他。
夤夜司外雨不知何时停,天色也愈发有泛白之势,晨间清风迎面,倪素被人扶出夤夜司还有些恍惚,从光宁府牢狱到夤夜司牢狱,这天夜,好似格外冗长。
,记得与你说过什吗?”
倪素方才听清他话,便见韩清忽然举鞭,作势朝她狠狠打来,倪素紧闭起眼:“大人如何明白!”
预想疼痛没有来,倪素睫毛动,睁开眼,正看清近在咫尺鞭身上,尖锐细密铁刺犹带没洗净血渍。
“至亲之重,重残生。”
她喃喃似。
“韩清幼年受刑入宫,他唯牵挂便是至亲姐姐,那时他姐姐为人所骗,婚后受尽屈辱打骂,他姐姐时失手,刺伤其夫,深陷牢狱将获死罪。教你那句,便是他跪在位相公面前所
“韩清没有必要动你,”
清冷声音落来,“他方才所为,无非攻心。”
倪素没有抬头,隔好会儿,才出声:“为什他听你教给那句话,就变脸色?”
“因为他在你身上,看到他自己。”
倪素闻声,抬起头,竹帘遮蔽马车内光线昏暗,年轻男人坐在她身边,眸子不甚明亮。
“倪姑娘放心,你兄长案子咱们使尊已经上心,事关冬试,他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周挺命人将倪素扶到太尉府派来马车上,掀着帘子在外头对她说道。
倪素点头,看他放下帘子。
“小周大人何时这般体贴人?还让人家放心……”名亲从官看那马夫赶着马车朝冷清街上去,不由凑到周挺身边,用手肘捅捅他。
“少贫嘴,人虽从这儿出去,可还是要盯着。”
韩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他过分肃正面容上显露丝错愕,“你……说什?”
“不逃,是要为兄长讨个公道,兄长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倪素气力都快用尽,“哪怕解释不清自己缘故,也要这做。”
韩清近乎失神般,凝视她。
“使尊?”
周挺见韩清久无反应,便出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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