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夏氏不假思索,然而话没说罢,便被自家郎君与阿舅盯住,她只得咽下话音,撇撇嘴。
“咱们家没那样怪讲究,姑娘你若真有瞧病本事,你先
倪素进屋子,经身旁女婢低声提点,便朝坐在折背椅上那位大人作揖,又与大郎君苗景贞,以及几位女眷示礼。
屋内人俱在打量她,见她礼数周全且全无怯懦,苗太尉夫人王氏便道:“瞧着是个大户人家姑娘。”
“阿婆,若不是出这样事,阿喜妹妹也不至于在云京这无依无靠。”蔡春絮见倪素来,便用力挣脱苗易扬手,瞪他眼同时打他下,随后走到倪素跟前来,拉着她坐下。
“蔡姐姐,不知此事会牵连到……”
“又说这些做什呢?莫说你不知,们又如何能算到这些事?郎君自个儿知道,你瞧瞧他那样儿,叫他杀鸡杀鱼只怕他都下不去手,如何能是个杀人材料?”
苗太尉冷笑,“你瞧瞧你弟弟这副样子,能是杀人害命材料?虽在朝堂里与那些文官们说不到几句话,但谁要敢让儿子背黑锅,也是不能含糊!”
苗景贞本就寡言,番言语试探,明白父亲并非不知这其中厉害后,他也就不再说话。
“阿蔡啊,这个,”苗太尉揉揉脑袋,又对蔡春絮道,“你得空就好好写首漂亮,还得是适合诗来,给那杜大人送去。”
“阿舅,只送诗啊?”
夏氏有点憋不住笑。
子,姓什来着?”
苗太尉想起来昨儿早朝听见冬试案,“啊,姓倪对吧?那小娘子在光宁府先受杀威棒,后来又被关进夤夜司,她怎不像你似,腿软成这样?”
苗易扬遇着他爹这样爆竹似脾气,又听他那大嗓门,什话也不敢说,见蔡春絮坐回来,他赶紧挨着她,委委屈屈地不说话。
“要不是三司杜琮杜大人,你小子,指不定要在夤夜司里待上几天呢!”苗太尉瞧着他那样子就来气,招手唤来名小厮,“去请个医工来给他瞧瞧。”
“爹,可杜大人为何要帮您?”
倪素话才说半,蔡春絮便拍拍她肩膀打断。
“二公子这是怎?”
倪素随着蔡春絮地目光看去,躺在床上苗意扬蔫哒哒。
蔡春絮没好气:“吓着,阿喜妹妹不如你给他瞧瞧,吃什药才补得齐他吓破胆子。”
“果真是个药……”
“自然还是要送些好东西,请个会瞧古董,买些字儿啊画儿什,那诗不是随他们那些文人习惯?交朋友就爱扯闲诗送来送去。”苗太尉说头头是道。
正说着话,外头仆妇来报,说有位倪小娘子来。
不多时,女婢便领着那年轻女子进院儿。
这还是苗太尉第回真正见到传闻中那位倪小娘子,淡青衫子,月白长裙,装扮素雅,而容貌不俗。
“倪素见过太尉大人。”
苗景贞忽然问。
“他啊……”
苗太尉摸摸鼻子,“他跟你老子在块儿喝过酒,你问那多干什?你弟弟事儿你出不面,杜琮主动帮忙还不好?”
苗景贞再将父亲审视番,“可您以为,这份情是好承?他此时来说和,夤夜司使尊如何想?”
“管那宦官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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